他微微笑着,安抚鹿霜的情绪,轻声道:“不是白教你们的,好好活着,想尽办法渡过冬季。春季来临的时候,我要水部落来给木部落干活,行吗?”

鹿霜瞬间红了眼眶,老祭司走后,再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和他讲话。

水部落的担子一直压在他的身上,更没有人这样的帮过他。

鹿霜突然一下,很想老祭司。

“木部落每隔三天会去大河那捉鱼,你们算好时间,记得去。”沈浓掏出兽皮帕子给鹿霜擦去眼泪,“别哭了。”

脸颊被柔软的兽皮轻蹭,鹿霜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

他扑到沈浓怀里抱着人开始嚎啕大哭,口中一直唤着祭司,带着浓浓的思念。

看着抵在胸口处脏兮兮的小脑袋,沈浓抬起手,想要推开时,突然想起年少的自己。

那时候年岁太小,玩心大,躲在科研队飞船的储物间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

结果途中遇见星盗,被劫持期间顶着巨大的恐惧与心理压力。

后来成功被解救,他看见了风尘仆仆赶来的师父。

浑身脏兮兮的就冲过去抱着师父,一直没哭的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至今都记得,师父白大褂的衣角被他染得黑漆漆的模样。

沈浓学着师父当时的动作,将手覆在鹿霜的头上,说出和师父一样的话,“小点声,好多人看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水部落的人还看着,听到这话的鹿霜,将脸埋的更彻底了。

沈浓真怕这孩子呼吸不过来。

回去的路上,鹿霜手里捏紧兽皮手帕,时不时的抹去眼泪。

水部落族人对此虽不敢发一言,但心中也是真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