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咬牙,“不用的,遇郎这里很安全。”
百肢王登时滞住,有些难以置信,“你方才,叫我什么?”
二宝说:“你不是不喜欢听我喊你陛下么,一声遇郎,能不能换御林军走远些?”
说话间再也压不住被褥里的人了,藏弓翻了出来,掳起袖子就要干。二宝疯狂扑抱住他的腰,眼神请求他不要功败垂成。
好在床幔已经合上了,百肢王的视线也穿不过屏风,不然他会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被自己心爱的人拦腰抱着,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能,当然,当然!”百肢王激动得厉害,当即喝令御林军退守天枢殿,不要打扰郎君休息。
他的情绪尽数体现在沉重的气息和微微发颤的声调上,但他显然知道不能急躁,便在之后又叮嘱了好几遍,夜里不要蹬被子,当心着凉,做噩梦一定要叫他之类的,听二宝回应了才依依不舍地去了书房。
殿门一关上,死鱼就诈尸了。
藏弓四肢并用钳住二宝,气急败坏地重复:“遇郎?遇郎?遇郎?你喊他遇郎?”
“冷静!冷静!”二宝咕咚吞咽,“我是为了支走御林军,不然天亮之前你都没法出去,被抓住怎么办?”
藏弓说:“你假公济私,我没要你帮,也不需要帮!你喊他遇郎,你喊他遇郎了!”
二宝:“……”哈哈惹事了。
炸了好一会儿,藏弓开始进入第二环节:伤春悲秋自怨自艾,没休没止地絮叨自己有多命苦以及二宝有负心。
“我千里迢迢跑来找你,你喊他遇郎。”
“我差点死在半路上,你喊他遇郎。”
“他一口一个容昔还不够,末了还喊你阿容。谁是他阿容?要讲睡前故事就去他老婆坟头讲,别拿我的当替身!”
“道是来做卧底了,一颗心快要为你呕出来,谁知是被奉为上宾,还睡龙床!游山玩水,体贴入微,好个人人称颂的玉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