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八蛋!”林襄口不择言地怒骂,肾上腺素飙升,情绪激动。
他瞪大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那架势表明,如果他还能动,说不准捡一把凶器和霍司容以命换命。
霍司容按住他的两条胳膊,林襄就抬腿踹他,他本来抽了血四肢无力,踹到霍司容身上,那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林襄红着眼圈说:“你怎么这么坏,我都答应你救哥哥了,就因为我逼你结婚,所以你要撕了授权书!?霍司容,难道在你心里,我就卑贱到连得到你一些尊重都不行吗?”
“那是我的……”林襄哽咽,他现在特别后悔,后悔当初喜欢霍司容,后悔执迷不悟的讨好与追随,后悔答应和霍司容上床,反正就是后悔,后悔与霍司容有关的一切。
理想?霍司容无声叹了口气,搂住林襄的肩膀,沉声道:“等结婚了,让闻尧做你的经纪人,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行。”
结婚后夫妻财产共同所有,林襄写稿出书随便他怎么赚钱,但两个人的财政大权一定要在霍司容手上。
霍司容正当沉思的当口,林襄蓦然问:“你是为了林砚吗?你为了林砚,你怕我威胁你和他,所以你要控制我,你害怕我把你们的关系透露出去,是吗?”
霍司容倒没有这个想法,不过他从来不善解释,遇到这种情况,顶多轻飘飘的忽视了。
在霍司容这里,除了林砚,其他人说的话都是一串无形气体,飘进左耳,不经大脑,径直飘出右耳,丝毫痕迹也不会留下。
霍司容每次沉默,林襄都当他是默认。
他似乎早有预料,自己的质问不会迎来任何否定回答,霍司容在他面前从来残酷得不屑伪装。
“乖,听话。”霍司容极为蹩脚地安抚。
林襄终究是气乐了,他躺回床上。
霍司容粗手粗脚地擦去奶油渍,端起手边温热的豆浆:“喝了。”
“不喝。”林襄抗拒道,霍司容放下床栏,在他身旁坐下,将林襄抱起来,胳膊犹如坚硬的铁钳,紧紧夹住了瘦弱的林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