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夫人害怕林奇山。”陈蓉闭上眼睛,漫长地叹息。
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林夫人的恐惧:她从噩梦中醒来,有失身份地哭泣。
林夫人抓着陈蓉的胳膊,攥得死紧,青白脸上失去往日俏丽光泽,她声嘶力竭地说:“绝不能将林襄还给林奇山,他是个疯子、变|态!”
林奇山究竟为人几何,陈蓉不得而知,但她始终记得林夫人的叮嘱:若能平凡一生,便将真相永远埋藏在林襄看不见的地方。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霍司容的到来,就是点燃火种的引线。
“您不会将林二还回去,是吗?”陈蓉期切地望住他,霍司容站起身,他现在只想见到林襄。
“不会。”霍司容不走心地回答。
陈蓉黯然,霍司容垂眸瞥她,抛下一句:“林二不属于别人,他是我的,没有还给谁一说。”
男人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林母挣扎着大声说:“家里床头柜下藏着一对耳环,是夫人留下的,能证明老二的身世!”
霍司容一顿,自外边带上病房门。
林襄抱着膝盖,斜靠墙壁,出神地凝望地板花纹。
霍司容遮住他的视线,林襄仓皇间抬头。
只见霍司容向他张开双臂,林襄站起身,被霍司容抱紧,他的下巴抵在霍司容肩头,恍然失神:“怎么了?”
“如果今后千难万险,你一个人,顶得住吗?”霍司容突发奇想地问。
林襄满头雾水,怔愣地说:“不会比现在更困难吧。”
霍司容呼吸微滞:“当然,不会,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