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结过婚。”霍司容道。
老太太脸色微变:“这事儿河安这边不知道,你偷偷跟他结的?”
“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哎……”老太太叹气:“可我瞅着,那孩子好像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
“我只是……”霍司容哽咽了,红着眼圈说:“想补偿他,他吃了很多苦,他应该更幸福。”
“可你说这幸福,你能给他吗?你给的,他要吗?”老太太忧心忡忡地询问。
霍司容摇头,涕泗横流地说:“我不知道。”
霍司容从小长到大,老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打小心里就藏得住事儿,话也不多,情绪更少,惯常平平静静的,像一座安静冰雕。
以至于后来霍司容踏进娱乐圈,老太太既惊讶又欣慰,熬着夜看孙子演的电视电影,擦眼泪和霍承德说:“终于会笑会哭了。”
那时候,只是在戏里,他才像个正常人,酸甜苦辣悲欢喜乐一应俱全。
现实中的霍司容,情商依旧低得令人发指,霍先生不苟言笑不近人情,摆着一张面瘫脸,把周围人气得火冒三丈。
偏偏这样无情无爱的人,心底居然藏了个白月光,还为了这么一个摸不清影子的白月光,为小情小爱疯魔了。
乃至于今日,三十好几的大男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像丢失心爱之物的孩子,泣不成声。
霍老太太抱着孙子,心疼地劝慰:“娃呀,啥事儿过不去呀。他要是不喜欢你了,就放人家走吧,有句歌词儿咋讲来着,有一种爱叫放手。”
“我等了他两年。”霍司容哽咽:“想了他两年。可在他心里,我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夜晚有多么漫长,长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