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微笑道:“你替我脱。”
顾玉竹脸色微红,伸手替他解衣带,秦瑟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拉进怀里,附在他耳边低低地道:“准备逃。”
顾玉竹吃了一惊,也轻声道:“什么?”觉得秦瑟在自己肋下轻轻挠痒,忍不住挣着笑了几声,一面压低了声音恼道:“做什么!”
秦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道:“别让外面那丫头起疑。我一睁眼,她便提到越明川,早知越明川作乱,又哪来闲工夫卸妆洗面?只怕这两人已经勾结在一处了。”
顾玉竹道:“从水下走?”
秦瑟摇了摇头,道:“越明川对此地不熟,月娘却是地头蛇。”
顾玉竹道:“那怎么办?”
秦瑟弯起嘴角一笑,道:“秦淮水道并不太宽。我们先来演一场戏。”在顾玉竹身上摸了几下,不再有意压低声音,笑道:“阿竹,舒服吗?觉得舒服便叫出来。”
顾玉竹恨恨瞪他一眼,将脸埋在枕头里,断断续续呻吟出声。
秦瑟抱着他在床铺上滚来滚去,摇来晃去,做足了一场颠鸾倒凤的戏码。隔了一会儿,便扬声道:“倒茶。”
外面那小婢应一声是,急忙倒了两杯茶送进来,秦瑟拿了一杯喂给头发散乱的顾玉竹,自己也喝了一杯,将杯子放回茶盘时,轻轻伸手捉住了那小婢手腕,摩挲几下,笑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那小婢羞答答抬起头来,细声细气地道:“教主。”
秦瑟微笑道:“嗯。你来服侍我。”
那小婢一张脸顿时通红,低下头去,眼角偷偷瞥了一下顾玉竹,秦瑟笑道:“无妨,双龙戏珠最是好玩有趣不过。”将那小婢拖上床榻来,顾玉竹恨恨地瞧他替那小婢宽衣解带,秦瑟只作不觉,偏偏向他眨了眨眼,道,“怎么?阿竹不喜欢她?”顾玉竹正要介面,忽见那小婢轻轻一颤,已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秦瑟一抖手腕,手中那条衣带游龙般破开重重垂帘,将外面那小几卷了回来,他从窗缝里打量了一会儿外面情形,只见月白风清,流水泠泠,瞧上去安稳平静得很。转头向顾玉竹道:“我数到三,一起冲出去。一、二、三!”一掌劈开小窗,将手中那小几往外一拋,一矮身从窗口窜了出去。中途力尽时在那小几上一点,眼看便要上岸,水中忽然暴起数十条锁链,齐齐向两人袭来,两人身在半空,一招架的功夫,又落回河里。
顾玉竹落水前深深吸了口气,一入水便抓住秦瑟手臂,正要游动,忽觉被秦瑟在腰上一提,人已站了起来,原来落水处已是岸边,水流甚浅,不过没到大腿,随即便被秦瑟带到岸上。双脚实实在在地踏在地上,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此时十几艘小船顷刻间围拢到近前来,当先那船上立着两人,一个面容清秀,横眉怒目,正是越明川,另一人淡扫蛾眉,一身素衣更增娇娆,却是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