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石膏之后,他甚至还让明越跪在地上后入过几次,可怜的小猫一定疼死了,他又不是一个爱喊疼的人。
明越安静了下来,鸦黑色的眼睛盯着他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看了一会,忽然问:“为什么我没有戒指?”
“嗯?”罗德里安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停了一下才想起来刚刚他骗他,他们已经结婚了。在他的观念里,结婚是一定要有戒指的。他想起了他扔在德特里克堡里的那对戒指,随口编了个借口道:“逃难的时候掉在了塔纳托斯城外,你想要的话,我再给你打一对。”
听到这个回答,明越把脑袋侧向另一边,闷闷不乐地说:“我不想要了,你把我弄得好疼,我已经说了好多遍好疼,我觉得你不喜欢我。”
“喜欢你的,爱死你了。”罗德里安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想到了什么,把他架在自己小腹上的大腿放了下去,起身去衣柜里翻找东西。
明越趴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
罗德里安从一件旧夹克的口袋里找出了一小束已经被压得扁扁的干花,完全脱水了,但是淡黄色的花瓣依旧鲜艳。他回到床上,把枯萎但是还有韧性的花茎弯成一个环,套在了明越的无名指上。
“我的坟墓……我故乡门口的花,还记得我们逃难的时候路过那里吗,我本来想摘了送给你,后来发生太多事情了,但是我一直记着这束花。”
明越盯着手指上的花环看了很久也没说话,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亮晶晶的。罗德里安以为他又哭了,低头看了一下,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月光的反射而已,没有眼泪。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但这一切并不影响他们相爱的纯粹。不论明越做了什么,罗德里安发现自己都无法狠下心杀了他,还好,他伤得恰到好处,既无法自己走路,又失去了记忆,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