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家迎来了三年里最狼狈的一个客人, 量身定制的西装已经被淋得湿透,用发胶梳上去得头发也被雨水冲击得往外倒去,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天鹅绒的盒子, 鼻翼扇动得很大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在佣人面前喘气得厉害。

“你好,我找师先生, 李家的。”

女佣见怪不怪的点头,侧身给李高逸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请进。”

了李高逸看着自己还在滴水的衣摆,鞋子也已经湿透,

“你好, 能不能先让我换一件衣服, 我这个样子去见师先生太无礼了, ”李高逸真诚的请求,

女佣淡漠的摇头, “不好意思,师先生一小时后需要复健,不能等你这么长的时间,你尽管进来就是, 到时候打湿了地板重新换一下就行, 不影响的。”

这句话无疑是对李高逸尊严的又一次打击,李家兴盛的时候他哪里需要受这种罪, 心里不由得就恨起了老太太,

还有那个跟李家脱离关系,现在过得无比滋润的侄子。

“好的,好的, 那我, ”李高逸向里面踏进了一脚,

“咕叽。”袜子与鞋底的接触带着几分粘腻,雨水从鞋口溢出了一些。

女佣的目光落在李高逸的鞋上,停留了几秒。

局促感让李高逸涨红了脸,

女佣没有用一句话,但却让李高逸在路上建立起来的所有尊严都散落一地。

穿过冗长的走廊,传闻中的师先生就住在二楼尽头阳光最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