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他并没有进去,把票随手送给了停车场出口等人的小朋友。
许涵昌当初跟他说,因为他还没成年要搬出去住的时候,他不服气地想,许涵昌,你等着。
成年了,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许哥,现在我成年了。
我把文家的股份拿到手了,我开了第一家自己的公司,接手了文氏娱乐。
我考了你想去的b大,才发现b大的经济学院与医学院根本就是天南海北一般分布在城市两端。
这些都是我之前没打算过的,结果这么顺利就能做到。
十七岁那年,我想在余生每天早晨醒来和你接吻,想永远对你好。
我没做到。
如今卓闻再见到许涵昌,还是喊不出话,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罗攀站在一边,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心酸。
这些年卓闻的寻找和崩溃,每次以为拥有希望和彻底跌落,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卓闻没说,他也不好直接开口叫。他这几年和卓闻一直联系着,卓闻对许涵昌的感情,他从一开始的不可理喻到后来的心知肚明,现在还有什么不能看清楚的。
这叫什么来着,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班长要是听自己说出这句诗,估计也会大跌眼镜吧。他也会背这么超纲的诗了,还会写呢。
罗攀不合时宜地想,嘴角泛起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