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游樱终于挑中了一对雕花银匕首,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又忧心这礼物太随意。

元思蓁好笑道,“你未出阁,能送王爷生辰礼,已是一片心意,他怎会还嫌弃?”

“那就好。”她牵着元思蓁往回走,却见路旁的一座名为“淮南记”的小饭馆外排满了要进去的人,“这是新店不成?以前未曾见过。”

店小二见两人驻足,连忙上前招呼道,“小店是新开的鲜脍店,都是极新鲜的,还有各色淮南小菜,两位娘子可要来尝尝看?”

吕游樱立刻来了兴致,“还以为只用永乐楼那样的大店才做得了鲜脍,我倒真要来试试!”

两人在店门前等了一小会儿,就跟着那小二入内进了店内。

这淮南记外头瞧着不大,里头却足有三层,其中雕饰文雅清隽,想必店家也是个风雅之人。

淮南记三楼的一间厢房中,刚下了朝的李清喝着闷酒,他身边围着三四个下人,皆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李清脸色阴沉,他想起方才在大殿上父皇与兄长对他的漠视,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他将手中杯盏砸到下人身上,恶狠狠道:“李渝是个什么货色!不过仗着比我大,这般目中无人!”

与他同桌的皆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一人又替他倒了杯酒,安慰道:“堤坝之事他可是大难临头,你可要小心别受了牵连。”

“哼!蠢货!”李清将酒一饮而尽,咬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