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将那小指头凑到李淮眼前,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
谁知李淮竟捏住了她的手,拇指轻轻蹭了蹭红痕,轻声问道:“疼嘛?”
他音色低沉又带着一丝清朗,听得元思蓁耳朵有些发痒,她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抽回,讷讷道:“已经不疼了。”
李淮又看了看那不甚像样的鸳鸯交颈,只觉别有一番趣意。他头一回收到女子所绣的荷包,以前都只是听人说,女子常以荷包来作定情信物,赠与意中人。看着眼前温柔小意的元思蓁,他竟有种再牵上她手的冲动。
元思蓁觉得李淮看她的眼神变了些,还未细想其中缘故,忽然看见早该走掉的小师妹花鳞,坐在李淮身后的围墙上,歪着头打量他俩。
“王爷!”元思蓁立刻双手搭在李淮肩上,倒退着将他扯向卧房,不让他有回头的机会,“这天也不早了,该睡了,王爷快去梳洗吧!”
李淮一开始还以为元思蓁是要抱他,一颗心刚紧了紧,结果却被元思蓁带到了卧房前,他微微一愣,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只觉一股热浪翻上,双颊绯红一片。
王妃难道是想要......
他扭过头不敢去看元思蓁,任由她将自己一下推进卧房,可元思蓁却“啪”的一声将门合上,站在门外头说:“我去看看表妹的房间备得怎么样了,王爷沐浴更衣,我去去就回!”
说罢,门上的人影便飞一般地消失。
李淮在门前站了许久,待到脸上的灼烫散了些,这才有些木讷地转身朝耳房走去。
“你不是走了嘛?又回来干什么?”元思蓁压低嗓音走到墙边,警觉地看着四周。
花鳞并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何不妥,“我原本想走,可见院中有戏,便忍不住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