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身旁的丫鬟不禁笑了出声,“懂医理就算了,懂五行八卦能在这帮上什么?医馆里头还要算卦不成?”
“怎么不用,此处聚了这么多逃难的百姓,想必定有病重而亡的人,死人一多,必定引来妖鬼作祟。”元思蓁说这番话时,目光直视着赵娘子,见她眼神微微闪躲,又说:“而我观赵娘子面相,印堂发黑眼底青乌,灵台似有阴云环绕,只怕是命不久矣。”
小丫鬟听了这话立刻怒喝:“原来是个招摇撞骗的道士啊!竟敢冒犯我们娘子,要是岑太守知道了,定把你们赶出武昌城!”
元思蓁一听这话,便知道了赵娘子的身份,应就是武昌太守岑钰的夫人,只是这般瞧着,比岑太守年纪小上许多。
赵娘子脸色微变,眼眸垂下不去看元思蓁的眼睛,也不接她的话,一副要送客的模样。
“看来夫人是不信我,可惜了夫人这般年轻,还望莫要后悔,告辞。”元思蓁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起身就走。
花鳞自是知道她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因此她只作势要起身,连衣摆都没离开石凳,便听那赵娘子出声喊道:“慢着!”她立刻又坐了回去。
元思蓁停住了脚步,等着赵娘子接下来的话。
“道长,不如与我去房中喝杯茶。”赵娘子语气谨慎地说,还朝丫鬟打了个眼色。
那丫鬟还想说些什么,可见赵娘子坚持,只好瞥了一眼她俩人,走在前边带路。
几人上了医馆二层,寻了处没人的小间落座,赵娘子才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问:“我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