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疼得厉害,郁安易的眉间紧紧蹙在一起,盛昭垂下眼,看见郁安易苍白紧抿的唇,额上冷汗直流。
因为跪坐弓腰的姿势,郁安易背上的伤口又崩裂开,沁出鲜血。
可郁安易仍旧乖顺地伏在自己膝上,盛昭静静地阖了阖精致的眉眼,而此时郁安易正巧抬眸看他,仰着清冷病弱的一张面容,饱含痛楚,眼中却全是对盛昭的希冀。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
盛昭懒懒地抬起如玉的指尖,慢慢抹平郁安易蹙起的眉。
郁安易微微挺直腰,唇轻轻一碰盛昭的指尖,一触即离,满是眷恋。
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背后大片大片血迹涌出,疼痛入骨,可他面上是幸福的笑。
郁安易微勾起唇:“谢谢主人。”
他轻声问:“主人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盛昭:“流了这么多血,不疼吗?”
郁安易摇首,他用侧脸去蹭盛昭的掌心,眼中兴奋地微微冒了点暗红光芒,又很快被压下去,低声诉说:“我想主人心疼心疼我。”
盛昭不语,他姿态随意地抬手抚了抚郁安易的发顶,逗小狗般得不上心。
他的态度已然表明。
郁安易大喜,他按捺住喜悦之情,愈发依赖地对盛昭的动作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