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所谓的Alpha易感期会严重成那个样子。

完全已经不能用筑巢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那根本是最凶悍的独占欲的表现。

其实何止锁骨,但凡衣服能遮掩住的地方,几乎都是……

阿燃那家伙,那可恶的混蛋!

深言狠狠的砸在扶手上,心里气得快炸掉,可也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

对,他害怕!

只要想起当时顾灼燃的那如火般的蓝色眼眸,他就本能的生出畏惧来。

可是他畏惧阿燃那小子?!

这事简直让深言无法接受,他凭什么畏惧那个自己从小管到大的家伙。

深言陷入自己的牛角尖中,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他砸扶手的手,他吓了一跳扭过头来。

“你,你怎么在这?”深言吃惊的看着坐在旁边的人换成了顾灼燃。

银发的高大男子轻柔的护着他的手,垂眸深沉的看着深言一语不发。

深言挣动一下,沉默的顾灼燃却死死扣住他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放开。”深言不敢大声吼他,只能压低了声音轻斥着。

若是以前顾灼燃肯定就放开他了,因为每当深言摆出这种年长者的架势时,他只要服软就好。

可是现在顾灼燃想明白了,他和深言以后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回到以前。

以前深言总把自己当长者来看待,又因为对他的感情深厚,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自己。

可这种容忍不是他要的,他在深言身上想要的情感,从来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你不要太过分,我生气了啊!”深言又拿出以往的那套来。

可是这一次,那个一向听到他生气就会妥协的男生并没有放开他的手。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但顾灼燃握着他的手确实更紧了。

“言哥,如果你为这事就生气,不觉得过分的人是你吗?”顾灼燃轻声道。

“我过分?”深言简直被自己听到的话给气得快晕过去了。

“是啊,你难道以为Alpha和Omega一辈子只会牵手,亲吻,单纯的抱一下吗?”顾灼燃沉声反问着。

那天,两人在他的房间里醒来。

他其实并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在他的身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可就算是这样的行为在深言看来竟然都是过分的。

那以后他要想彻底标记深言呢?

他知道彻底标记的意思吗?

难道他要守在深言身边一辈子,然后隐忍着自己真正的渴望,继续伪装成善良的友人?还是听话的小朋友?

可顾灼燃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