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刚刚还仰天长啸的白汐像被镶在了地上一般四肢都有点僵硬,想要转身却怎么都挪不开步子。只能安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镜子,呼吸放缓双手紧握。
不知为何,贺澜宇突然关了灯。
啪的一声,在寂静宽敞的卧室内格外的响。四周黑暗一片,除了几分朦胧夜色容人视物以外,什么都看不清。
听觉、嗅觉,以及心跳都被无言的放大。
他还没来得及披上外面的披肩,此时正穿着吊带裙站着,双腿经下午一役频频发软,敏感的身子直发虚。
听着身后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只觉得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掉。脖颈上残留的痕迹像是火烙上去的一样,隐隐的发热,直接灼进他的心里。
奶奶的,为毛老子要这么害怕!
真是日了哟!
“回来了?”身后传来男人醇烈的沉声,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在黑夜中听觉放大,磁性的低音蹂.躏耳膜,白汐只觉得灵魂都被洗涤而过。
“嗯……刚回来…”似乎是觉得在这朦胧漆黑中对上贺十万的眼睛会有点不习惯,白汐在贺澜宇走近的一刻,徒然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白嫩透粉的脚趾,握着披肩的手更紧。
“很怕我?”
“……没有、怎么会、不可能、没有的事……”
“那你抖什么?”贺澜宇站在他的身后,视线掠过他纤细柔美的线条、修长白嫩微红的双腿、微宽凸起的胯骨、窄细柔韧不失男人精瘦的腰腹、挺直的后背…
一路往上……直至乌黑柔软的发。
“转过来。”
“……”
不转…可不可以啊…
白汐没有动。
“嗯?”
“……”
转转转!吓不死你!
白汐紧抿着唇,一瞬转过了身,月光乍现,他猛地前倾扑到了贺澜宇的怀里,将他牢牢的压在了床上,用身体遮蔽住了身后的月光。
同时也遮住了脖颈上或项圈或亲吻而形成的烙痕。
贺澜宇错愕了一秒,好似想起身。白汐眼一闭心一横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雪松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尼古丁涌进了白汐的鼻端。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蹭.动着躺在了贺澜宇的身上,将头枕在他的臂弯偏下,似乎是身上这件睡裙太过于光滑,不断的在贺澜宇的身上打滑,从他的怀里滑到身侧,白汐又挪上去,再滑下来再挪上去。
第十次重复的时候,白汐感觉后腰一热,贺澜宇按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