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起身下榻,出门时,已经掩去了那点从不显露在人前的脆弱,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冰冷如霜的霄河仙君。
他去了剑崖,低头看着被风雪掩埋的山下,问:“他走了么?”
旁边空气凭空起了涟漪,片刻后,药春散人的身影显露了出来,躬身答道:“走了。”
林雪寄静了静,又问:“几时走的?”
“卯时。”吕颂答。
“这么早。”
吕颂不敢吭声。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林雪寄说:“走了也好。”
声音很轻,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吕颂陪着他在剑崖上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仙君……”
林雪寄骤然回过神来,道:“日子便定在八月廿三吧。”
吕颂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蒙了,脱口道:“什么?”
林雪寄淡声道:“婚期。”
吕颂:“可……”
可人都已经走了。
您要跟谁成亲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