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季楠煎好最后一张饼,像是感受到聂庭的目光,扭头迎向聂庭目光,晨光下,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季楠短暂的失神,很快,他移开目光,“聂先生,早,准备吃早餐了。”
苏益顶着一头鸟窝状的头发,拎着一桶水晃晃悠悠的从小路往回走,隔着老远喊:“远方来的两位客人,请洗漱!”
趁着聂庭和秦铮去洗漱,苏益溜进厨房,拉住季楠,对着自己脖颈侧边用力一拧,拧得他直龇牙,“季楠,你看看,像不像那什么?”
季楠端着粥,偏头去看,“泛紫了,挺像虫咬的。”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像不像吻痕?”
季楠:“……”
“说实话,不太像,倒像是刮痧留下的痕迹。”
苏益扯着季楠,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脖子拧了一把,而后迅速捂住季楠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说是吻痕就是吻痕,对不住了,拧痛你了,别叫唤。”
季楠眼泪直接顺着眼尾飚了出来,抽着气儿端着粥走出去。
吃早餐时,苏益故意拉低衣领子,往季楠身上靠,“楠楠,你帮人家吹吹,粥好烫。”
“咳!!”季楠一口粥呛到,夹起一块鸡蛋饼塞苏益嘴里,凑过去吹了吹他碗里的粥,“快、快吃,待会儿要出去干活了。”
“呀,楠楠,我脖子突然痒痒的,你帮我看看?”
季楠额角突突的,感觉着桌上两人的目光聚集在苏益脖子上,下意识的,季楠捂了下自己脖子那处被拧红的地方。
“你这什么虫咬的?看起来挺严重的,用不用让人送点药上山?”秦铮问。
苏益挑眼皮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季楠这只大虫子咬的,需要擦什么药?”
聂庭眼皮一跳,刚刚看到季楠脖劲处红痕时,心思已翻腾过一阵,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是季楠咬的,季楠脖子上的也不可能是苏益咬的,季楠怕痒,脖子尤为敏感,每次聂庭想亲,他都会躲开,况且季楠从不会在人身上留下吻痕,弄狠了也只是咬肩,咬手臂,但被苏益这么拿到明面来说,不管是不是开玩笑,聂庭都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