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边吧,两个人坐在洗手间也不像话。”沈城拉着陆莹颖的手往外走。
民宿的屋顶是平的,周围也修了栏杆,房主人或许是当天台用。
屋顶并不好上,通往屋顶入口的是一架竖直的木梯子。
或许是因为默认嘉宾们不会上天台,加上这地方露天,金贵的摄像头经不得风吹雨淋,所以节目组并没有在这里安装摄像头。
这里是个“自由”的地方。
木梯子垂直的很,而且这栋民居的层高很高,这就意味着这条梯子又高又陡。
沈城先上,攀上屋顶了之后,回头一看,陆莹颖已然到了一半,像是敏捷的猴子继续往上攀爬着。
陆莹颖察觉到他目光中的惊讶,莞尔一笑。
“沈哥是不是以为我上不来?”她的语气中含着小小的得意,“这种有什么上不来的,我从前在奶奶家,更陡的更高的都爬过。”
像是武林高手一般,她轻轻一蹬,便从窄小的入口窜出来,落在沈城边上。
她站起身,笑道:“看,这不就上来了吗?沈哥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们去那边吧,”陆莹颖一蹦一跳地拉着沈城往栏杆那边走去,“我还没站在这里看过村子的夜景呢。”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地逗趣一些,她想让沈城的心情不那么沉重。
“音音。你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出身吧,伯母应该跟你讲了吧,”沈城叹了口气,“我父亲出轨的事情。”
陆莹颖感觉周围的气氛忽然凝滞,难过的味道在这露天的屋顶上凝聚。
“嗯。”她点点头,脸上已然毫无笑意。
“但这不是你的错。”她看向沈城,目光满是坚定,“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
“这样吗?谢谢。”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眼睛无神的令人心疼,那是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光已经无法穿透的黑暗。
冰冷的风裹着他,他低声呢喃。
“如果你听完一切,还会这么想吗?”
“沈哥?”
“我从前叫苏长明,苏州的苏,长明灯的长明。那个男人给我取的。希望我能够像是长明灯一般永远明亮,那时候他或许还是个人吧。”
陆莹颖没有插话,认真地看着这个搭着栏杆的男人。
他很难过。
沈城自嘲地笑笑:“我那时候很崇拜他,男孩子没有几个不崇拜父亲的。我从小就喜欢吃布丁,第一次碰到就喜欢,他说吃布丁不男子汉,我就不再吃了。他对于那时候的我,就像是神吧。直到十岁那年,他出轨了。”
他笑了笑。
明明是笑颜,却没有任何美好的情感要素。
更像是扯了扯嘴角误生出的笑。
“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时候我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家里都疼我,我喜欢流行音乐,大家都支持我,就算是最古板的那个男人也做出了让步,生日之后我就要去学音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