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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没进过青楼,但也知道绝不是常孟诚那几两银子就够用的。

这边厢,束穿云心道,如此就和她原来猜测的差不多了,她这位姑母是绝不会给常孟诚如此多银子逛青楼包姑娘的。

这就奇了怪了,既不是姑母给的,那常孟诚的银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常孟诚是否和人结仇?”

束穿云还未理出头绪,又听到元泊问道。

“这,”束玉婉偷偷看向束穿云,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和束穿云结仇的事,“没听他提起过,他年纪大了,许多事也不和我说,小海跟他时间长,应该知道的多些。”

束穿云蹙眉,她和元泊互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猜疑。

看来想多了解些常孟诚的事,包括那银子的来源,还真得寻到他的小厮才行。

“带本捕头去常孟诚房里看看。”

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前院里冷冷清清的,门外也不见人影,只有檐下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影影绰绰间,一条大狗不知从哪里窜来。

“啊,谁?”大狗的尾巴突然扫过束玉婉的手,束玉婉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

束穿云走在最后,看到大荒正仰着脑袋望向元泊,似等待元泊的夸赞般,她不禁莞尔,原来人都讲狗仗人势,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常孟诚的房间里乱糟糟一片,像是遭了贼一样,桌椅板凳俱都散乱在地上,也不知这样子有多久了。

“怎么回事?”元泊站在门外皱起眉头,乱成这样,还查什么查。

“都是那贼小子小海干的,”束玉婉恨道,“我要去报官,罪名就是偷盗,还有,他是逃奴,抓住了要行鞭刑。”

太明朝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奴是奴,主是主,一旦为奴,除非主家慈悲发还奴籍,否则一辈子也休想翻身。

所以,像是住在南城的人,纵有许多人家日子难过,但也都不肯去做人家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