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原本该是藏在深闺里的娇弱牡丹,可她偏偏要做山崖上迎风而立的野花。
任由风吹雨打,她却兀自坚强,只要一息不灭,便可春风吹又生…
“汪…”
大荒的叫声勾回了元泊飘远的神思。
“是什么东西?”他收了思绪,沉声问道。
“好像是个荷包。”
只见束穿云转头打量着四周,被大荒挖出的大坑正处在两根碗口粗壮的翠竹中间,在这茂密的竹林里,却是难得的空隙。
不远处恰有一方低洼浅坑,存着昨日落入林间的雨水。
水虽不多,但用来清洗荷包还是够的。
她拿着荷包,起身走到水洼边,把荷包放入水中,轻轻涮洗起来。
过了许久,荷包才显现出原来的形状,却是一只荷包没错,不过却早已陈旧腐朽辨不出颜色了。
束穿云用力捏去了荷包上残留的水滴,展开荷包细细端详。
摩挲着荷包右下角一处隐约的凸起,那处刺绣似还残留着未腐的针线痕迹,约莫是两个圆圆的样子。
她脑中忽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这感觉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想到了什么?”元泊在她身后问道。
“我也说不清,”束穿云收起了荷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