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嚯的一声拔刀指向众人,“你们都是嫌疑人,谁再吵就等着大人发落吧。”
也不知是哪个腌臜的在他们值守的院中杀人,还连累他们被斥责,小头目此时说话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
众考生听了这话十分惊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各自心中的那丝不安终于成为了现实,面色也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过了半晌,还是其中一位穿着长衫身材修长相貌斯文的书生向前一步,对小头目拱了拱手,“守卫大哥,到底出了甚事,能否说与咱们听听,让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稍后大人若问起话来咱们也不耽误大人时间,大哥您说是与不是?”
书生不卑不亢,和守卫头目说话时也颇为尊敬客气,一时让小头目的怒火收敛了几分。
守卫头目正想回他,不料身后另一个守卫突然碰了下他的胳膊,“李捕头来了。”
众人回头,只见李捕头在前,他身后除了着黑衣红领服衫的捕快,还另外跟了两人。
一个背着药箱的小个子,很显然是仵作。
另外一人着长衫,文人打扮,应该是府里的师爷。
“咳咳,”李捕头轻咳,脸色黑如锅底,问一旁的守卫头目:“人都在这?”
几名守卫就是昨夜值守这个院子的,他们本属平江府城守军,只是被临时抽调做了秋闱贡院的守卫。
因平江府城守军本就在知府衙门的管辖之下,而李捕头在知府衙门可谓是一人之下,多人之上,所以即便是府城守军,对李捕头的态度也都恭敬有加。
守卫头目刚刚点过人数,一个院子本该是十八人,可如今在凉亭中的仅有十五人,除了死去的和生了病的那两位,实际上还少了一人。
少的谁,守卫头目一时也说不清,他们并没有这些考生的名单,他自知此事牵扯甚大,所以李捕头问起,他是不敢有丝毫隐瞒的。
只见守卫头目抱拳低首对李捕头道:“参与考试的考生一共十八人,除了死者和生了病的那位,这凉亭中有十五人,还有一人不知所踪,应是在刚才混乱中走掉了。”
“走掉了?”
一个略有些清淡的声音在李捕头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