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只猫叫惊醒了她的沉思。
大黑猫不知又从哪个角落转了出来,正蹲在墙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绿油油的小眼神,让束穿云以为那只猫定是正等着时机上来再挠她一把。
想到这里,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荷包,又把玉佩小心翼翼搁进荷包里,不复之前的随意,怀着心事收进了怀中,这才伸手推开门,一瘸一拐进了院子。
按照刚才的方向,没怎么费力,她就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另一只鞋。
抬头望着茂密支棱的树杈,想必刚才大猫正在树下躲雨,她的鞋好巧不巧砸在了树枝上或者大猫身上,惊着了人家。
被扰了清净,真是罪过啊…
过了中秋后,白天越来越短。
束穿云从梦石先生处离开时,天色还亮着,待她回到客栈时,不过申时三刻,天已完全暗了下来。
听着外面风声大作,束穿云捧着热茶坐在暖烘烘的被窝中,满足的喟叹。
如果,园子小姑娘不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话会更美好。
“小姐,你说你,这一身湿哒哒的回来,万一又着了凉可怎么好,你那毛病虽说已经治好了,但保不齐你不爱惜自己身体,又犯了病,看有谁又到哪里再为你寻一个神医回来?”
束穿云端茶的手一滞,是了,她这具身子同样有心疾。
只不过七年前,束大将军遍寻名医,用无数珍奇药草,也不知用什么法子治好了她,或者说治好了小小的束穿云。
这也是她总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不能奔跑劳累的原因。
也是小小的束穿云为何会喜好作画,却不会丁点武功的原因。
前些日子,她无意中从宗叔嘴里得知,这具身体自幼便有心疾,是束大将军夫妻俩一直瞒着小束穿云,细细护着,只盼自家女儿如寻常孩子般随心自在,不为身体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