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六一听这还是个熟人,当即肚子也不痛了,茅厕也顾不上去了,让人直接将张虎押到院子里,当场开始审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紧张又得意,面上不显,在火光的照应下,十分能稳得住。
结果人一带回去,众人这才发现那人的手心被破裂的琉璃碎片割伤的部位正在不断地流血,贼人也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明显是失血过多,加上受惊过度,双眼直往上翻,快要不行的样子。
谢六气的不行,堂都升了,结果犯人要先死一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立即又让人去找大夫,给那人看伤口。
折腾了一夜,索性贼人命大,用了不少谢六从锦绣那里骗来的好药,人命算是保住了,谢六心疼的不行。
见人一醒来,还没力气下地走路呢,就让人带床板抬到庄主正院,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要将问题审理的一清二楚。
“你是说,张虎是巡逻队三队长家的小儿子,因为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烂账,又听说琉璃非常值钱,所以想和他爹里应外合,打探清楚了巡逻队所有的巡逻时间和交接漏洞,打算实施偷盗。
最后却被深夜上茅房的你打了个出其不意,让他的计划破产?”
锦绣觉得这事儿还真的很玄幻。
谢六可得意了,仰着下巴道:“可不是,他们连买家都找好了,得意赌场的人给牵的线,庄子有他爹给打探巡逻队的消息,有琉璃房那边的人趁着最后一个走,将剩余的琉璃边角料偷偷放在指定地点,出了庄子,外面还有人接应,拿到东西的第一时间,接应的人就快马加鞭送到买家手里,保证东西不在手里过夜,我查的可详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