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喝都是父母的,缺了什么,看上什么,直接开口和当爹的要,理直气壮,腰杆儿挺直,谁都不怕,谁也不能说出个什么。
但往后可不一样了, 这天下有了储君,有了太子, 往后皇位是要传给太子的,太子虽说也是哥哥, 但太子哥哥可不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往后生活所需短缺了, 可不好开口跟哥哥要, 就是跟父皇开口, 也要顾虑一二,毕竟父皇手里的东西, 也是要传给太子的,他的行为, 就相当于挖太子墙角。
尽管他和太子因为年龄相近,又没有利益纠葛的原因,走的挺近, 关系一向亲厚。
定王寻思了一路,就在传旨太监嘴角抽搐的情况下,一路拿着张纸,想起什么,就往纸上添加什么。
一路写写画画,到了京城,纸已经有好几十张,每张纸上都写满了他需要从皇帝手里讨要的分家费。
小到皇帝太和殿里他用惯了的紫檀木桌椅板凳,大到皇帝私库里他早就看上的一人高的玉珊瑚摆件,零零总总,看的小太监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心说这哪里是分出去一个儿子,这简直是分出去一个土匪,就是皇家,也没有哪个皇子这么胆大,敢要求这般多,给番邦嫁一位公主,嫁妆也就这样了。
也就这位爷,从小无法无天惯了,这么做虽然奇葩,但也不觉得异样。
定王还尤不满足,眼看京城在即,将贴身照顾的小太监喊过来,手里的纸张递给他,认真道:“你瞧瞧,还需要什么,只管写在上面,父皇给我封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封地,回头必须要好好补偿于我才行。
咱们往后就要靠自己,自力更生,缺什么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找父皇要,一定要全面,不能落下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