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碧的视线穿过敞开着的房门,透过玄关,远远地看向仍然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男人,“我又想起来了一件事。”
安夏卿无法从她高深莫测的表情中看出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瀛天的邢董夫妻二人一向低调,但我两年前在一场宴会上有幸见到过夫妻俩同框出席——据小道消息,邢董的老婆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而且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排除了第二第三任的可能,那么邢董和邢董夫人的孩子肯定就是混血没跑了。”
安夏卿:“……”
电梯门缓缓打开,蓝碧勾着唇,拍了拍安夏卿的手臂,给她抛了个wink,便转身进了电梯,徒留安夏卿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今晚接收到的信息有点颠覆她的认知,在她眼中,邢枭就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智商和学历特别高、嘴巴特别欠、脑回路特别感人的二缺小可爱。
结果经由蓝碧的口,这个二缺小可爱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总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邢铁柱!你把你嘴里的口红放下!别别别,祖宗,你行行好,求求你把口红放下,千万别啃,咱俩这是寄人篱下,寄人篱下的意思你知道吗?万一口红毁了,夏夏一生气,你让我带你住车里吗?对,快把它给我……”
敞开的门内传出一阵声响,安夏卿的思绪猛地被拽回来,快步回到屋内,看到邢枭拎着罪魁祸猫的后脖子肉,一人一猫齐齐转头盯着她,邢枭抬起的手中还捏着一管口红。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霍霍口红的罪魁祸猫被邢枭逮个正着,一人一猫又被安夏卿抓了个现行。
邢枭手劲一松,放开桎梏着的邢铁柱,邢铁柱在空中滚了半圈,四脚朝地,一甩尾巴逃走了。
邢枭看看手中的口红,又抬头看看安夏卿,尴尬地扯着嘴角,“我把它救下来了,它……还健在。”
安夏卿接过他递来的口红,这是她上一次离家时,随手放在茶几水果盘里的一根,没想到今天被邢铁柱叼出来玩。
正所谓口红都是女人的命,她也不例外,而且这根口红售价贵在外壳,落入猫的口中,首先遭殃的就是外壳,她仔细检查了壳子,并没有发现有牙印,吊着的心方才放下。
“没事。”安夏卿把口红放到口袋里。
“那就好。”邢枭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揶揄,“夏夏,那么我们的健身私教课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付房租了。”
安夏卿盯了他半天,“听你这语气,我怎么感觉你是迫不及待想要耍|流|氓了?”
“哪能这么说?”邢枭厚着脸皮反驳,“再说,看破不说破嘛,你这么戳破我,我多尴尬啊……不对,我是正人君子,我没想耍你流|氓,我是真心实意想交你房租的。”
“正人君子……”安夏卿笑了声,“行吧,我家有基本的健身器材,现在还挺早,你今晚还有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