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制住了自己。
邢枭轻咳一声,“夏夏,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和你经纪人介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安夏卿的笑意忽而一僵。
她对蓝碧说的是,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友人以上,恋人未满,邢枭尚未对她表白,自从上回见了父母,邢枭向她提出追求申请过后,他们就一直处在这不尴不尬的境地之中。
她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租客……和房东?”
邢枭呼吸一滞,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他倏而笑了一下,“对啊,租客和房东,可不是吗?”
安夏卿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口红外壳。
“可是啊,夏夏,我这个人有点贪心。”
安夏卿额头覆着一层薄汗,几缕碎发粘在上面,邢枭伸手,将碎发挽到她耳后。
低沉又温柔的嗓音在寂静之中响起:
“夏夏,我喜欢你,从你不知道的很久以前开始。”
“我们的相遇是一场意外,全是邢铁柱带给我们的惊喜,但茫茫人海中,邢铁柱单单只跳了你家阳台,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我从一个陌生人,变成你的邻居,变成你的朋友,现在又变成你的房客,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拉近,但我竟然还不满足,我想当你的男朋友,未来还想当你的丈夫,让你出现在我家户口本上。”
“夏夏,你看今夜星空正好,气氛恰当,所有东西都是刚刚好的模样,那么能允许我再得寸进尺一下吗?”
今天下午的京都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现下骤雨初霁,夜空明朗如洗,几颗星子透过云层,悄然立在夜空之中。
邢枭深邃的眼睛比夜空更加温柔,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映着安夏卿的倒影,拨动着稀碎潋滟的光,沉默又忐忑地等待一个答复。
有一瞬间,安夏卿的脑海是一片空白的,没有任何色彩,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能感受到胸腔中的心脏在砰砰跳动,一下一下击碎了脆弱的堤坝,一些滚烫热烈的悸动顺流而出,以无法抑制的姿态,在短短几秒之内便侵占了四肢百骸。
邢枭问得近乎是小心翼翼,眸中带着几不可见却又无法掩饰的卑微和紧张。
他们之间的感情中,虽然是邢枭一直贱兮兮地撩拨,但安夏卿一直知道,占据上位的人其实是她自己,她说暂停就暂停,她说结束就结束,邢枭所有努力只能止步于此,没有前进的可能。
难怪人们说,先喜欢上就输了。
无论邢枭是落魄贵族还是瀛天集团太子爷,他在他们二人之间一直虔诚到了泥土里。
安夏卿有些心疼。
有些东西既然无法阻挡,那就遵从心里叫嚣得最响亮的想法——
她点了点头。
怕邢枭看不清幅度,她又轻轻地说一声:“好。”
邢枭的眼睛骤然睁大,震惊、茫然、狂喜……
安夏卿好看的眼梢染上笑意,“我说,好。”
“你的得寸进尺,我准了。”
邢枭的太子爷人生中,有三个最开心的瞬间:
小学三年级第一次成功坑了唐宋五块钱、高中物理和化学竞赛获得全国一等奖、得到哥伦比亚大学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