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沙发上蜷缩着娇瘦的人影, 落地窗外明明昧昧的霓虹灯光描摹出她精致柔美的五官,纤长的羽睫覆盖着往日明媚的眸子,随着呼吸清浅地颤抖。
看鬼片都能睡着。
邢枭轻笑了一声, 将她垂落下来扫着额头的长发挽到耳后。房间内开着地暖,一点都不冷,但躺在沙发上睡一夜总归不像样,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安夏卿的脑袋和腿弯,将她打横抱起,膝下用力,站了起来。
转身时,却不小心一脚踢到了扫地机器人的坚硬塑料壳,喝多了酒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脑子感受到剧烈疼痛,更是控制不了双腿,邢枭脚一软,连带着安夏卿一起往沙发栽了过去。
好端端地睡着,猝不及防被摔醒而且一睁眼还发现自己被沙发咚的安夏卿:“……”
和她四目相对的邢枭:“……”
男人身上的酒香和薄荷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不住地钻入安夏卿所能感知的领域,让她也感觉到微醺的醉意。
察觉到邢枭的手还在她的头和腿后放着,安夏卿顿了几秒,忽然意识到他想抱她回房睡觉。
她沉默了小片刻:“难倒我真的这么重吗?”
重到你根本抱不起我,直接把我摔醒?
“没,不是,你听我解释!”邢枭急了,“你一点也不重,是我不小心撞到东西了,脚还疼着呢,嘶……”
不说还好,注意力被转移到脚上,钻心的疼痛当即涌了上来,“这可真疼,我酒都醒了。”
三分钟后。
安夏卿打开客厅顶灯,拿了一个冰袋,摁到邢枭脚上。邢枭叉着二郎腿,自己伸手按住。
她站了起来,回想起睡前那件事,居高临下地瞧着邢枭。
“邢枭。”
“哎?在!”邢枭抬起头。
安夏卿微微眯了眯眼,“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邢枭怔了怔,随即一脸无辜,“没有啊。”
“真的吗?”
“真的!”
安夏卿嗤了一声,她可不怎么信。
四个小时之前——
“夏夏夏夏夏……!!”
安夏卿刚接通电话,一声“喂”发音发到一半,便被文暖一连串被炮崩了的叫唤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