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卿忍无可忍:“邢枭!你属狗的吗?!”
更加剧烈地挣扎。
邢枭忽然喘了一口气,不闹了。安夏卿也隐隐感觉大腿上紧贴着的某个仅隔地方不太对劲……
邢枭琥珀色的双眸比往常更加湿润明亮,定定地注视着安夏卿,一字一顿认真道:“陪我睡觉?”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人在鸟身下,不得不低头,安夏卿怕他真干出什么值得被人道毁灭的事情来,斟酌再三,决定与鸟谋皮。
“陪你睡,可以是可以,但你……”安夏卿的视线往下偏了偏,意有所指,“不能激动。”
邢枭很不爽地啧了一声,舔了舔后牙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是自己的身体,安夏卿指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其实心里很想对安夏卿做出什么,借着现在将散未散的酒意,他也的确能干得出来,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和被子之间,闷闷地应道:“好。”
似是给她打强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什么都不干,盖棉被纯睡觉。”
“行吧。”安夏卿打商量一般,又轻轻地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不起。”邢枭的声音很沉很闷地从耳侧传来,似是隔了千重万重膜布,语调很缓很慢,“我起了,万一你跑了,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赔我?”
——“不支持现金、POS机、支付宝和微信,只支持肉偿。”
安夏卿简直怕了他了,泰迪精转世,脑子转得快,嘴皮子还溜,让她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在他的鸟指山下,无法翻身。
但幸好还能喘口气,点明他们的现状:“你确定要这么压着我,躺在被子上睡觉?你要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可能不止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要没命了。”
邢枭:“……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翻身,躺在了安夏卿旁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仿佛是怕她忽然跑路。
安夏卿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他脸上柔软的肉,“我不跑,说话一定算话。”
说完,竟撑着柔软的床褥垫被起了身。
邢枭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被负心人欺骗抛弃的不可置信和委委屈屈,“你还说你不跑?你还说你一定算话?我看透你了!你个大猪蹄子,善变的女人!”
满满的琼瑶腔,让人不禁怀疑他平常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去关灯。”安夏卿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你难倒晚上喜欢开着灯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