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去哪?”女人看他匆忙地收拾东西,一脸不解。
她眼睁睁地看着冯长生一早睁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在家里转来转去,最后竟然开始收拾行李。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冯长生压低声音说,“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难,今天天黑前必须走!”
“好端端的你避什么难?”女人越发觉得他行为奇怪,“你在外边欠钱了?”
“不是。”冯长生急得满头大汗,顺手把儿子房间的门关上了,低声问,“你还记不记得,十二年前五叔的事?”
“五叔?”女人那会儿才刚嫁过来,她回忆道,“咱们隔壁那个?”
“咱这房子就是他的。”冯长生眼神阴沉,“他自己做了那些混账事,现在冤魂来讨债了,可跟我们没关系!”
“讨债?”女人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他后来不是全家都搬出去了吗?”
“他早有打算!”冯长生说,“如今知道这事的人只有我,我不跑,下一个死的就是咱们!”
“谁死了?”女人急了,“不会是隔壁的……”
“就是他们!”冯长生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他沉声说,“昨晚我亲眼看见,都死了!”
“那怎么没见着人?”女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咱村里来了几个驱鬼的人,他们处理了尸体。”冯长生说,“但我看这些人太年轻,只是解眼前之急,只要呆在这里,那些东西就会缠上咱们!”
他望了一眼天色,瞪着眼睛说:“你没听他们说?五叔的尸体今早忽然送到岸上了,这是遭报应了。”
女人生性胆小,她问:“那咱们这房子……”
“房子哪有命重要!”冯长生满头大汗,“当年就不该要他这房子!赶紧叫上儿子,把东西收拾了,下午我们就走!”
女人赶紧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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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地方阴气重。”扶桑子看着眼前的洋房,转头说,“尤其北部和西部。”
“这富人区正好在西部。”漆凡尘说,“北部是他们村子的墓地。”
“墓地原本就阴气重,而这栋楼的阴气则是由底下的冤魂引出。”扶桑子说,“这湖里的妖怪因为阴气大增而躁动,才会游到花乐广场去。”
矶姬说的没错。
“你们说那些鬼魂自己消散了。”东方子皱着眉说,“魂魄可以转世,除非被人打散,或者被人超度,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
“但我确实是看到他们消失了。”顾怀坚持说,“就像风一样,吹一下就没了。”
“按道理说,既然这怨灵的怨念强烈到将人扒皮分尸,不该这么脆弱。”扶桑子也想不通,“难不成这里有佛门弟子?”
“佛门弟子看到他们如此杀生恐怕得当场气死。”司长夜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