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凭睢看着周围若有若无的打量,叹了口气,扶着不太对劲的孟听鹤走出酒吧,来到三十七层,进了他在夜莺专属的房间。
孟听鹤被提溜到沙发上,眨了眨眼,双手放在膝盖上,问贺凭睢:“做什么?”
贺凭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个选择,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或者送你回去,再或者,去找医生。”
孟听鹤蹙眉思索片刻:“我应该没有病,不需要找医生吧。”
贺凭睢:“……”
根本就没找到重点好吧。
孟听鹤盯着他的脸,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其实挺帅的。”
贺凭睢莫名其妙被夸了一句。
孟听鹤把自己砸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贺凭睢不说话。
他没有说谎。
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但由于性子淡,也一直没有心动的人,加上跟家里坦白之后,更是处于不被接受的状态。
活了二十年都没谈过恋爱。
贺凭睢确实很戳他,至少在长相上是。
孟听鹤心底的一切委屈难过期冀,在体内那种奇异的感觉下,在此刻化作了具象的渴望。
他抬手勾了勾贺凭睢的衣角。
“做吗?”
贺凭睢眼神暗下来。
他是否也跟其他人这样?
孟听鹤从鼻子里哼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对贺凭睢毫无动静表示疑惑。
贺凭睢弯下腰,捏住孟听鹤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孟听鹤思索了一下后果:“记得戴.套。”
房间的灯不怎么亮,这句话小声,却无端勾人得很。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到底是醉还是醒。
孟听鹤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要问废话。
“贺凭睢。”
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贺凭睢想。
他看了一眼腕表。
已经过了零点。
贺凭睢盯着孟听鹤看了几秒,低头吻了上去。
……
……
凌晨,贺凭睢的手机响了几次。
但房间里的人没有空接。
第26章 事后
中午。
孟听鹤茫然地睁开眼。
入眼是完全陌生的装潢,头下枕着的也似乎不是枕头的触感。
轻轻一动,身上各处都是酸软的感觉。
孟听鹤缓了一会,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