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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这里,孟听鹤的情绪倒是很平静,甚至想到了一个以往忽视的点。
那天老孟为什么突然提到关于恋爱和性向的事情?
柳殊韫把兄弟俩摁在沙发上,絮絮叨叨。
“过年才回来,平时也可以回来的啊。”
柳闻筝发出逆子的声音:“妈,你也可以来找我们的嘛。”
“这能一样吗,还有,你当我没有去看过你们吗。”柳殊韫拍了拍刚回家的二儿子的头,“算了,闭嘴,刚刚不是在和你说话。小鹤,听到妈说的没?”
孟行昱像是没有感情的附和机器:“听到没,多回家。”
多回家啊。
孟听鹤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开口:“你自己把我赶出去的,去年我都回来了,你还让我走。”
老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最开始你还冻结了我的卡,”孟听鹤坐在温暖的客厅里,开始翻旧账,“我一个人去了外地,你却把我的卡冻了。”
面对老婆的怒视,孟行昱小声狡辩:“就冻了几张,而且就一段时间。”
毕竟卡也不全是说冻就冻的。
孟听鹤点头,不置可否:“哦。”
柳殊韫伸手掐了丈夫一把。孟行昱吃痛,犹犹豫豫地开始组织语言试图和儿子道歉。
孟董身居高位多年,再加上这件事也是他的坎,憋了好一会都没说出什么。
孟听鹤鼻尖萦绕着君山银叶的香气,看不下去了一般,摇头:“算了,早就没生气了。”
这个时候说出来,也只是久违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温刚刚好,气氛也刚刚好,让他突然有了一点委屈。
一点点而已。
柳殊韫瞥了一眼不争气的丈夫,换了个话题:“吃的已经在热了,等会就能吃啊。小鹤,妈上次跟你说妈开始织东西,已经成功了两件。”
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大红色的秋裤,和一顶粉红色的帽子。
她喜滋滋道:“你俞姨说,这两个颜色啊,吉利,喜庆,对你们的运势……”
孟听鹤看了看秋裤,又听到一段运势分析,陷入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沉思:“……?”
为什么突然迷信。
柳殊韫说完,把东西塞到孟听鹤手里,吩咐他:“记得穿……唔,跟你弟弟分也可以。毛衣还在织,得过几天。”
手捧沉甸甸的爱意,孟听鹤和柳闻筝对视一眼,艰涩道:“谢谢妈。”
……
晚上。
吃饱喝足又聊了一会,柳殊韫和老孟就先去休息了,柳闻筝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孟听鹤走进他住了十八年的房间,略微感概片刻,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那帽子和秋裤还放在他米色的被子上,异常显眼。
思索片刻,孟听鹤拿起秋裤,走到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