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凭睢没说话,把和自己拉开距离的男朋友又搂回来,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待办事项。
他这套房之前的风格是简洁冷硬的,虽然后来重新装修了,但显然还是有些失策。
他应该在地上都铺上地毯的,嗯,上次那个开发商说的羊毛地毯就挺好的。
孟听鹤不知道贺凭睢心里的烧钱想法。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缩为零,他只好小声地提醒道:“我头发还没干。”
贺某人不为所动,甚至摁着他的肩,直接埋在他的颈窝:“让我吸一会。”
吸一下刚洗完澡的男朋友,充点电。
孟听鹤:“?”
……
出于对男朋友的关怀,孟听鹤虽然察觉到了他有点不对劲,但并没有在这时候询问,而是任由他吸了十分钟。
宛若吸猫视频里被吸得四脚朝天的猫。
等到贺凭睢终于起身进了浴室,被吸到两眼无神的孟听鹤才横躺在沙发上,给秦彦询回拨了个电话。
“崽啊,刚才怎么没接,”秦
彦询对他们乐团的吉祥物操碎了心,“你现在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他那边传来吵吵嚷嚷的笑闹声和碰杯声,很快就安静下来。
孟听鹤仰面盯着窗帘上的纹路,语气还有些被吸过的蔫:“刚刚在洗澡。那什么,彦询哥,我不是一个人住。”
他是有男朋友的人。
秦彦询沉默片刻:“……行,那也注意安全。”
孟听鹤眼前适时地浮现出他定制的小玩意儿,也陷入片刻的沉默:“了解。”
秦彦询:“……”崽你为什么要沉默啊崽,总感觉在策划什么不安全的事情。
相对沉默了一会,孟听鹤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今天巡演全部结束了?”
“是啊,今晚结束,现在在吃自助餐,这群人嚷嚷着要把你抓过来呢。”
孟听鹤笑起来:“不去,每次聚餐你们都跟喂猪一样喂我。”
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月照梨花的一个传统。
当初孟听鹤加入乐团的时候才15岁,脸没长开,身高也没拔长,整个人就是瘦瘦小小的一只。乐团这群人每次见着他就控制不住围着他进行投喂。
聚餐的时候更是疯狂填满他的碗碟,恨不得把锅都搬到他面前。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已经有足足一米八的傲人身高了,这群人的习惯也没改变。
秦彦询弹了弹手里的烟,笑骂道:“小没良心的,这是我们沉甸甸的爱。说正事儿啊,今年是乐团成立八周年,六月份有个特别表演,崽,秦哥现在诚挚邀请你和我们同台演出。”
八周年了啊。
孟听鹤沉吟片刻。
“而且你生日不是差不多在那个时候吗,就当是给你庆祝了。”秦彦询耐心地循循善诱,“你之前还答应我说要回来表演的。”
浴室的水声持续一个调,应该是贺总在不着痕迹地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