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筑里出乎意料的空荡,有近二十个房间,却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三个活人。
孟听鹤的动作顿了顿,在上面操作几下,夺过了控制权。
另一个房间的监控显示屏幕被悄无声息换上了一段视频。
还有这台机器……和另一个是同步的么。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听鹤松开操作的手,计算了几秒目前所在地的海拔高度和山体厚度,转头走向长桌。
这群人可能不知道,他的化学其实学得也挺好的。
……
——
“孟董,贺总。”
这一带荒凉又破旧,到处是废弃的建筑和厂房,往后几百米,是一小片不算高的山,山体表面多是裸露的痕迹,一副被过度开发的模样。
贺凭睢朝面前穿着制服的人点了点头,客气地打招呼:“方队。”
“信号就消失在这一带。”
贺凭睢应了一声,往身后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手下的人继续查。
“比较大的可能是在地下。”
在一个绝对封闭且危险的空间里。
“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地方都查一遍!”
晨光微曦的那一刻。
滴——
用于接收袖扣上的定位器的装置突然响了一声,却没有确切的红点,而是闪出几条不规律的折线。
贺凭睢死死地看着上面的线条,想起来某个夜晚里,孟听鹤平铺直叙解说知识的催眠语调。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用信号和你对话。”
贺凭睢抬起头,看向还在做数据分析的技术人员。
——“我希望你可以看懂。”
他望向远处露出大片褐色土壤的山。
“他在那里。”
……
——
“卧槽,怎么灯暗了一下?”
和实验室相隔好几十米的一个房间里,刀疤脸已经和贺熙在同一空间待了将近五个小时。不同于贺熙的淡然,刀疤又是无聊又是烦躁。
他被突然闪了一下的灯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跳起来,质问贺熙:“你就这么把他放那里,你不怕他弄出什么?你为什么不看着他?”
他倒是出去转悠了好几次,结果贺熙跟个大爷似的,就这么坐沙发上不动。
“接触不良吧。你慌什么?那房间里的机器的网我断了,还有信号干扰。”贺熙不慌不忙地弹了弹烟灰,“就算他有能耐弄出一些小动静,你们那部分东西也都被你家主子带走了,剩下的一堆劣等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