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了。”柳湘晗替沈停云说话，“巧北，沈停云……我是说你哥自我出事后心情就不太好，不是针对你。”

苏巧北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习惯了，以前他都是当我是空气的，今天愿意跟我说话，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跟我妈对不起他，他恨我也是应该的。”

柳湘晗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苏巧北居然是个资深兄控。

苏巧北很知趣地说：“晗晗，我哥大概是不想看到我，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约。”

“嗯。”这也是柳湘晗希望的，因此没有挽留。

送走苏巧北，柳湘晗推着轮椅在沈停云门前逗留，时不时停下来抓耳挠腮一番，似乎是在想等会儿的说辞。

沈停云开门出来的时候，柳湘晗就单手撑着下巴，坐在轮椅上发呆。他勾起嘴角，走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这是在等我还是给我表演发呆？”

柳湘晗回神，仰着脑袋看沈停云，轻声问：“你不生气嘛？”

沈停云蹲下来和他平视：“我为什么要生气？”

柳湘晗说：“我不知道巧北今天会过来……”

沈停云不在意一笑，说：“你都知道了？”

柳湘晗说：“嗯，之前是怀疑，听巧北叫你哥才确定。”

“他都告诉你了？”

柳湘晗把苏巧北告诉他的复述了一遍，沈停云听完平静地点点头，补充道：“沈家和苏家是世交，我爸妈是双方父母定的娃娃亲，结合是因为联姻，至于他们喜不喜欢对方我不知道。”

柳湘晗意外地抬头看他。

沈停云推着他回到客厅：“以前我不知道他们是商业联姻，虽然感觉父母的感情好像没有其他夫妻恩爱，但只当他们是工作忙的缘故。我六岁那年，那个人出轨女明星，还有了私生子。虽然那个人再三保证不会让母子俩进家门，但我妈坚持离婚。她无法原谅背叛，我也一样。”

他说起这些表情一直很平静，唯有再最后默默握紧了拳头，一直在隐忍怒意。

柳湘晗盯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我记得你很久以前就告诉过我和苏家别走太近。”

“嗯，”沈停云解释说，“我这么说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像这种大家族，里面的水远比你想的深。”

“我知道，”柳湘晗低下头，艰难地说，“我以后不会跟巧北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