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停云趁着大家在做开机准备的间隙走过来，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说：“要不我跟导演说一下还是借位吧。”

听他这么说，柳湘晗莫名有些不爽了，绷着脸脱口问出：“你嫌弃我？”

沈停云愣了一下，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担心你觉得尴尬。”

柳湘晗绷着脸，粗声粗气道：“不过是拍戏，有什么好尴尬，又不是没拍过。”

沈停云眉头皱了皱：“你拍过很多吗？”

柳湘晗瞟了他一眼，提了提嘴角，为了跟他作对故意说：“是啊，不止吻戏，连床戏都拍过了，怎么，不行啊？”

沈停云眉头皱得更深了，表情不太开心。他纠结了半天才嚅嗫地说出一句：“你还小，以后这种戏少拍。”

柳湘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扭过脸小声哼哼：“你管我。”

寇鸿走过来拍拍沈停云的肩膀，笑着打趣：“这么快就开始培养感情啦，挺好。”

柳湘晗尴尬地垂下眼，没有搭话。倒是沈停云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在讨论待会儿要怎么演。”

寇鸿并不担心：“按你们的想法演就行了，你俩的演技我放心。”

柳湘晗和沈停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虚，觉得寇导实在是太乐观了，明明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事实也果真如柳湘晗想的那样。

一场并没有什么难度的戏硬是NG了五六遍也没能拍好。第一次是沈停云因为太紧张，迟迟没吻下去，第二次，沈停云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吻下去了，柳湘晗的表情却僵硬了，之后几次两人的情绪也是各种的不对劲，以致于原本应该很唯美的画面拍出来却说不出的诡异。

寇鸿眉头紧锁地盯着监视器，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