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那天晚上, 两人坐在客厅里看地方台的春节晚会, 沈停云无数次被小品逗得哈哈大笑。柳湘晗躺在他的腿上, 仰着脑袋往上看，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出神，许久伸手拽了拽他的耳朵。

沈停云收起了笑，低头看他，眼角还残留着未散的愉悦。他搂紧了柳湘晗，柔声轻问：“困了？抱你进屋睡觉？”

柳湘晗摇了摇头, 眼睛盯着他嘴角的弧度看, 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 问他：“你怎么整天笑个不停？有这么开心吗？”

“就是有这么开心啊。”沈停云揉了揉笑僵的脸颊，反问柳湘晗，“你不开心吗？”

柳湘晗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挺开心的。

沈停云哈哈笑了笑，说：“你看, 明明你自己也这么开心。开心就要笑嘛。再说大过年的，我不笑难道还要哭？”边说边上手扯他的嘴角，一个劲地撺掇, “来，笑一个。”

柳湘晗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真的扯了扯嘴角。

沈停云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会儿节目又提议道：“明天年夜饭咱们出去吃吧？”

“不是昨天还说要在家里吃吗？”

沈停云把玩着他的头发：“出去吃方便些。在家里还得洗碗收拾厨房，一大堆的事。”

“随便你。”柳湘晗是无可无不可，不用下厨他还乐得轻松。

沈停云低头亲亲他。一旁，凯撒歪着脑袋傻乎乎地看着，亮晶晶的狗眼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各大饭店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基本都是提前半个月就预定好的，由于柳湘晗他们是临时决定的，C市排得上名号的饭店名额都已经被定满了。沈停云打了五六家都没订到，不禁有些烦躁。

柳湘晗宽慰他：“实在不行就算了，在家里也挺好，还能陪凯撒和亚历。”

沈停云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严肃，抿着嘴半天没说话。

柳湘晗揉揉他的头发，心情丝毫没受影响，掏出手机准备网上订菜，边问：“你想吃什么？红烧排骨还是清蒸鲫鱼？或者煮火锅？”

沈停云却对出去吃年夜饭特别执着，自个儿在一旁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抽走了柳湘晗的手机，耷拉着嘴角一脸不情愿地说：“我是真的不想用这招，但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