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饶命,属下罪该万死。方才,方才沈姑娘在门口,不小心,不小心受伤。她让我来叫您……”

“过去”二字未说出口,男人已经被重重地踹倒在地。

沈若许无暇管他,着急地跑出去。院子里,一群人抬着昏迷的零落正往里走。

“放下她!”沈若许大喊。

众人连忙把抬着转为扶着,又不敢将零落直接扔到地上。

本应该鲜活的少女,此刻像被押在绞刑架上身受重伤的刑犯,闭着双眼,奄奄一息。

沈若许几步上前把人揽到怀里。

“五一…”

怀里人就像断了气似的,毫无回应。

零落肩上的血色刺激着沈若许的大脑,鲜血粘稠的触感与腥味让他怔在那里。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安地冲撞着。

“阁主,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是否带您过去?”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过来。

“去,把你们府上的大夫也叫来。”沈若许回神,把零落拦腰抱起,吩咐起人来十分自如。

她的身上还裹着他的外衣,此刻也已经沾满了血迹。

沈若许抱紧了怀里的人,步履匆匆。

大夫在零落跟前好一顿忙活,她的伤口在左肩,又有旧伤,拔掉暗器之后,处理仍然复杂。忙得大夫都冒了汗,总算是包扎好了。而这时,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