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许不知所措地看着怀里的人,心里想的却全都是零落。他想,为什么昨夜没有抱她呢?她一定也想跟慕绒一样,哭的时候有人依靠。
沈若许伸出手来,极为不自然地拍了拍慕绒的脑袋,然后手上一点,便将慕绒弄晕了。
他单身搂着自己的姐姐,将其拖拽着丢到旁边的榻上,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慕绒又不是他的女人,哄人什么的跟他有关系吗?等素袂来了让他自己解决。
……
时间,诡异地流淌着。整座盐州陷入了奇怪的氛围里,就像浓云里闷着的一声雷,将破未破,让人心烦不已。
终于等来申时,沈若许不紧不慢地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带好绝尘,又戴了一把利剑,这才朝北城门走去。
盐州的北城门是最大的进出口,沈若许高站城墙上,有手下端来温茶。
街上没有百姓,应该是被朝廷的人疏散了。两方人马已经开战半晌,还未有身亡者,但伤重许多。
沈若许的人不多,剩下的都在城墙上,而钟亦衡骑马领兵,就在城门外。
他没有喝茶,挥散手下,胳膊撑在栏杆上,微弓着腰,一副看热闹的公子哥模样。
很快,底下的比试已经初见成败,官兵不抵教众武功高,被反复击伤后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眼看着其他待命的官兵跃跃欲试,沈若许轻笑,突然飞身下去,稳落一匹白马上。
“攻!”
“杀——”
钟亦衡一声令下,官兵乌洋洋冲了上去,与玲珑阁的人打成一片。
沈若许并未骑马直冲,而是抽出长鞭,绝尘所及之处,一下便可让人皮开肉绽,严重者更是暴露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