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学着泰安帝的动作,太子指着贾敬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孤好心教你御下治人,你却敢顶撞孤?要不是看你长得好,孤就命人掌嘴打你。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把孤明儿的功课做了,还有就说你病了,孤要在外住,不回宫。外面真好玩儿,孤来教你打奴才。”

“太子殿下,别以为我不知晓,您打着微臣的幌子出宫,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游玩之心。您若在贾家出了事情,我爹会受罚的。”

“那孤找小贾将军不就成了?放心,不连累你爹,够仗义吧?”

“那我叔父怎么办?”

“你叔父不是马上就要回边关吗?哪怕受罚又打不着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商定好了惩戒族人办法—捏拳打,打完出气后就直接跑到了隔壁叔父贾代善那里。因为他们都知晓泰安帝跟贾代善关系好,跟贾代化马马虎虎。且贾代善是因为终于得了嫡长子归家的,心情正好,说什么都会应。

—小孩子好像天生就会趋利避害。

后来,贾代善肩上坐着大胖小子,一手牵着一个,美滋滋出门显摆去了,留堂兄应对上门求饶的族人。

至于李契早就被抛诸脑后了,徒留下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证明先前还有人来过。

再后来,李契就被放良,竭力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太子前期压根不需要,因为他要什么,只要一开口泰安帝自然会安排好,可后来……

翻寻起往事的回忆,贾敬最终定格在了李契提及放良的眼神,神色黯了黯。敢情是他自己当初年少无知,没有细想,李契却是因此嫉恨上了他。

啧啧。

心理骤然冰冷了一瞬,贾敬想想自己手头已有的线索,睥睨了眼李契周边的人,斟酌着开口,继续质问着:“孤记得先前是让你调查宋天仪,你怎么会与鼠疫牵扯上关系了?还要对珍儿下手?”

听得“太子”又提及贾珍,李契猛得往下一磕头,牵动着伤口处的血液咕咕往外流淌更多了一些,血色相比先前显得更加浓稠白皙一分。

这细微的变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