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钺心中暗道,等把绳子解开了,非要让这两人好看不可!
背在身后的双手使着劲,却越挣扎越紧。
商钺逐渐感觉到不对劲,注意力凝在手腕上,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
手腕被绳索磨得生疼,因为用力过度,磨破了表皮。
刺痛感不断传来,商钺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意识到说话声没有了,一抬眼,被蹲下来围观他的两双眼睛吓得猛然后倒去。
后背连着后脑撞在墙上的声音让殷霖初啧了一声:“你这是要抢在我们灭口前自裁啊?”
商钺疼得龇牙,牙根咬得紧紧的:“不是说不灭口了吗?”
在下城区长大,怎么还这么傻乎乎的?殷霖初不逗他了,抬抬下巴:“给他解开绳子吧。”
“是,大少爷。”
董润言闻声而动。
商钺捏紧了拳头,便听殷霖初又说道:“你最好安分点,你想要的不过是与那两桩绑架案摆脱关系,不会想再多一个伤人的罪名吧。”
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商钺阴沉的目光盯着殷霖初,董润言立刻站到殷霖初面前,强势挡住他的视线。
那道目光有些咄咄逼人,董润言毫无畏惧。
殷霖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不要紧张,这才退到旁边。
但那道视线并没有消失,一直盯在他的身上。
董润言有些心里发毛,在跟从大少爷之前他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爱岗敬业,全心全意只学习服务雇主的预备管家。
商钺虽然年纪小,但成长生活环境复杂……被这样的人盯着,很危险。
即使不看,也知道商钺是看着这边的。
董润言默默挪动脚步,想要避开他的视线,那道视线像锁定了目标,怎么移动都无济于事。
殷霖初抬手敲在商钺的头顶:“你再看,他都要到巷子外面去了。”
“哼。”
不情不愿收回视线,商钺交叉手臂靠在墙上。
“你要放了我?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真实身份,不怕我去告发你们是主谋?”
殷霖初故作惊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你还觉得会有人相信,我是主谋?”他笑了笑,“实质证据呢?没有证据,诬陷也是罪名一条啊。”
商钺面色微变,他没有任何与殷霖初有关的证据,与他联系的只有董润言。
并且短讯从不回复,全部通过语音通讯转达,很难作为充分证据。
殷霖初笑容扩大,轻声说道:“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这是给你上的一课,被要求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时,要记得保存证据。”
商钺忽然诡异一笑,拿出正在录音的通讯器:“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