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润言歉意道:“太太,是我没有约束好它,给您添麻烦了。
狗,快回来!”
狗磨磨蹭蹭跑回去,咬他的裤腿玩。
“狗也是需要好好驯养的,你这样一点教育方法都没有,怎么能教好它。”
霍太太说道。
“很抱歉,我没有学习过如何驯养一只狗。”
董润言看起来局促不安。
霍太太视线定在狗身上,语气温和:“教导一只狗不是什么难事,犬类都很聪明,通人性,就像听得懂人说话一样。”
殷霖初适时插嘴:“您会训狗?这可太好了,它如同您说的那样,很聪明,但就是太过活泼,时常无法控制。
如果能有人好好管教一下它,那真是帮了大忙了。”
霍太太矜持片刻,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那我先说好,训狗的事你们不能插手。
今天就让它再放松一下吧,明天我们再开始。”
话音一落,狗立刻热情地上前邀请霍太太和它一起玩耍,她心安理得地留在花园里逗狗,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殷霖初问道:“您看起来很喜欢狗,怎么没有自己养一只?”
霍太太瞥了他一眼,继续逗弄在腿边打转的狗:“人生在世不就是如此,很多事身不由己,不是你想、你愿意就可以的。
很多时候你要学会妥协,克制,与适当的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形状,但如果你想要与其他人更为融洽地相处,那就要割舍掉自己的一部分。”
那些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殷霖初从来不是会听取大道理的人,他只觉得这些话里并没有真正的答案。
看人眼色那种东西并非完全没有,但也要看情况分人。
比如现在,殷霖初就半点眼力见没有地刨根问底:“那么到底因为什么您不养狗呢?”
霍太太木着脸:“霍峤的父亲怕狗。”
“噗。”
殷霖初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委婉了。
第二天一早,殷霖初还在吃早餐,就听见花园里传来严厉的号令声。
透过窗口往外看,身着干练装束的霍太太已经把花园的一部分改造成训练场,用严格的军事化方式训练着狗,并让董润言在旁边观摩学习。
而董润言站在场地之外,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四处张望时与殷霖初对视上,传递着自己的无助。
殷霖初面容严肃,抬手行了个军礼:祝你好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殷霖初的花长势喜人,但他情绪有些低迷。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得到霍峤的联系,比之前任何一次间隔都要长。
但据他所知,战事并未特别激烈,霍峤是这个世界的施行者,按常理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但凡事都怕一个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