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婶,我们走了。”沈满青蹬着洋车离开季村。
花了20分钟,他们到家了。
季雪抱着孩子跳下车,阿梦、阿祥从沈满青手臂底下钻了出来,走到季雪身边。
沈满青的脚撑地,趴在洋车头上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沈满青下来,把洋车靠在墙壁上,他扒住院墙,脚往下一蹬,爬到院墙上,翻到院子里面。
他环视一圈,走到原主住的房间,捡起被砸坏的门扣和锁,把门扣和门锁握在手里,伸出另一手推门,门被从里面扣上,他往后退两步,抬脚踹门。
门框和墙壁脱离。
沈满青微眯眼睛,推了一下门,门“哐”一声倒下,掀起一阵灰尘,沈满青伸手把灰尘扇散,踩在门上走了进去。
“你、你想干嘛,我是你老子,你打老子是犯法的。”沈父原本打算赶在儿子回来之前,把儿子的房间恢复原样,但是儿子的兄弟和他说了一句话,他觉得非常对,他是儿子的老子,儿子的东西就是老子的,凭啥儿子搂着媳妇住新房,他不可以住新房,不公平,他也要住新房,和相好的生儿子。
沈父拽着相好的回到儿子的房间,睡回笼觉。
哪承想刚睡着,门就被儿子砸开,沈父嘚楞一下醒了,捏着被角盖子脖子,身体瑟瑟发抖往里面挤,咽口水和儿子讲道理。
沈满青不和两人废话,一把扯开被,拽两人的胳膊,把两人拖到院子里,两人抱在一起鬼哭狼嚎,沈满青瞥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刻捂住嘴巴,见两人不哭了,沈满青打开院门。
“啊!”穿着背心裤衩的两人惊恐尖叫。
沈满青没有理会两人,给阿梦、阿祥一个任务,带季雪和小幼崽到村口,他处理完这两个人,去接他们回来。
阿梦、阿祥一左一右护住季雪,和季雪离开。
沈满青转身回到院子里,从他俩身边经过,走进房间,抱出他、季雪、小幼崽的衣服,洒上柴油,一把火烧掉,也不知道屋里的衣服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留着膈应人,索性一把火烧干净。
他到拖拉机车斗里拿出一把大锤子,举起锤子“哐哐哐”砸墙,一家三口的房间轰然倒塌。
他拆堂屋,“轰”一声,堂屋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墙体倒塌。
他走到放农具的房间门口,举起锤子砸墙。
“爸错了,满青啊,爸、爸错了,爸再也不敢了,你别砸了。”沈父以为这次和前几次一样,无论他怎么作,儿子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作的更加起劲,他没有想到儿子竟然这么生气,居然砸墙,一间一间房间在他眼前倒塌,沈父的心抽抽的疼,他赶紧认错,希望能救下最后两间房子。
听见沈父的声音,沈满青心里犯恶心,加快砸墙速度。
“呜、呜……”沈父想去用身体挡住儿子,但是他怕儿子丧心病狂,一锤子砸出他的内脏,他抱住自己,用脚踢相好的,示意相好的去拦儿子。
相好的:……
她紧紧抱住自己,缩成鹌鹑。
沈父骂相好的没有出息,他……他也不敢往木仓/口上撞,只好趴在地上捶地哀嚎:“我的家,我的红砖青瓦房,呜……”
五间红砖青瓦房瞬间变成废墟,沈满青喘粗气,抹掉脸上的汗水,扛起锤子到沈父相好的家。
相好的:……
她嗓子像是被人掐住,“啊——啊——”叫,顾不上自己穿着背心短裤衩,赤脚追沈满青。
沈父:……
家没了,他的家没有了,晚上他住哪里,只能住相好的家,如果儿子也砸了相好的家,他没有地方住了。
沈父赤脚追儿子,也顾不上自己穿着背心花裤衩。
沈父、相好的站在院子门口,目睹一堵墙倒塌。
相好的腿一软,瘫在地上:“别砸了,求你别砸了,我发誓,这回我发誓真的算数,我再也不和你爸来往。”
沈父为了保全睡觉的地方,他应和相好的:“对,你婶子说的对,儿子,住手吧。”
沈满青却不相信两人说的话,挥舞锤子,“哐、哐——”砸墙,眨眼的工夫,三间房子变成废墟,他又跑到厨房砸烂两口锅,他又出来,三锤子砸倒厨房。
“我滴老天爷啊,我一个寡妇,没了房子,我怎么活啊。”相好的呜呜痛苦。
沈满青走到两人对面,锤子放到地上,地面一震,相好的手脚并用爬到沈父背后,露出一双眼珠子看沈满青:“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撞墙。”
“那你现在去死,我到你娘家,找你爹妈、兄弟姐妹讨债。”沈满青面无表情说。
“我没有问你借钱。”相好的站起来大声说。
“你自从和他混在一起,天天吃肉,时不时穿上新衣服,他给你花的钱是我的,另外,我家房子毁了,家具也没有了,衣服也没有了,你作为始作俑者之一,难道不该赔偿我吗?”沈满青说。
“他自愿给我花钱,又不是我主动要的,凭什么还你钱,还有,你家房子是你自己砸的,我家房子也是你砸的,你应该赔我钱。”相好的推开沈父,走到前面,和沈满青对视。
“你抵赖呀,不愿意赔钱,那成,我去你娘家,问他们愿不愿意赔钱,如果他们也抵赖,不赔偿我损失,我从他们中间找一户相对来说比较好的房子,我们一家三口搬进去住。”沈满青扛起锤子,朝村口走去,要去沈父相好的娘家。
“不行,你不可以去,你怎么这么无赖,你胡搅蛮缠。”相好的慌慌张张拦沈满青。
“跟你学的呀。”沈满青说。
“我不耍无赖,也不胡搅蛮缠,我发誓,真的,我不和你爸纠缠,你别去我娘家,你相信我这一回。”相好的举起手,对天发誓。
沈满青沉吟片刻,视线在沈父、沈父相好的身上来回徘徊:“我不相信,除非他到你家当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