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拿棍子戳老林氏肩膀,把人推到台阶底下,笑眯眯:“陆根生,你家老太太老糊涂了,忘了你和我家大小姐已解除婚约,你年纪轻轻,不会也脑子不清楚,忘了你和我家大小姐解除婚约了吧。”
不待陆根生说话,另一个伙计大笑:“别把他想的太好,他不过看到我们老爷和府尹大人有交情,像狗皮膏药一样又贴了过来,撵都撵不走。”
两个伙计说话的声音都不小,路过的行人听到,哈哈大笑。
陆根生面色难堪,隐晦朝老林氏使眼色,老林氏收到孙子的指示,仗着人老,用身体撞伙计,但凡伙计动手,她就嚷嚷沈满青纵容伙计打老人,她凭一人之力,带领家人登上沈记酒铺台阶,刚要硬闯进入酒铺里面,沈满青从酒窖里出来,搬一堆炮仗跑到老林氏脚下,拿点燃的香点炮仗。
老林氏扒开身后的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窜到对面商铺,陆家人反应慢了一步,炮仗炸了两声,他们仓皇逃到安全地带。
炮仗劈里啪啦放了一刻钟。
沈记酒铺门口炮仗烟火散去,沈满青抬高音量:“庆祝小女临嫁之际识清某人真面目,没有嫁到狼窝,特放鞭炮庆贺。”
说完,他举起手,四个伙计抬两箩筐铜钱出来,沈满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铜锣,敲三下,兴奋:“主家有喜,沈某想让诸位沾沾喜气,不整虚的,直接撒铜钱,上下午各撒两箩筐铜钱,连续撒十天。”
“沈老板大气。”
“恭喜沈家大姑娘没有嫁入狼窝。”
“沈家大姑娘的福气大着呢。”
“谢谢苍天叫陆家眼睛被屎糊住,暴露自己别有居心。”
伙计开开心心撒钱,捡钱的百姓一个劲说吉利话,顺便踩陆家人。
在老林氏眼中,沈家的钱都是陆根生的,沈满青祸祸陆根生的钱,她把沈满青骂得狗血喷头,同时不耽误她拽两个儿媳捡钱。
陆老头、陆大伯、陆父、陆根生气的眼珠子暴裂,四人用袖子挡住脸,脸色阴沉回到陆家,陆家人追问四人定下陆根生和沈佳娘哪天成亲吗?陆父骂骂咧咧告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陆小叔跳起来怒骂:“好个沈满青,给脸不要脸,老子一刀捅了他。”
“我看行,”众人把目光聚集在陆老头身上,陆老头眼睛里闪着精光,笑的慈祥和善接着说,“根生自幼被沈满青带在身边,沈满青教根生习字、查账、酿酒,根生的字迹跟沈满青十分相似,杀了沈满青,根生模仿沈满青字迹立遗嘱,把沈记酒铺交给根生打,不管众人信不信,有遗嘱在,他们不信也得信。”
“爷,杀了沈满青,我手里没有酿酒改良配方,也不会使用铁匠给沈满青打的炊具,也没有人把我引荐给府尹大人。”陆根生。
“根生,沈满青巴结上府尹大人,完全看不上你,看不上我们陆家,他只会把我们当作狗一样逗来逗去。”自从到县里生活,陆老头就没有受到这么大的屈辱,他咽不下这口气,疯狂想报复沈家,把沈家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