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预料到她穿高跟鞋,婆婆又说她想摔死她孙子。
吴敏撇撇嘴巴,谁规定当妈了不能穿连衣裙不能穿高跟鞋,她就穿。
一家三口满载而归。
“诶,不是回家吗?”这条路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她妈家,吴敏疑惑说。
“你不是和单位请了一个星期假吗?我也和单位请了一个星期假,我们回老家,到我妈娘家,我爸这边走亲戚,昊昊见他们,要给钱,当初我们见他们的孩子,最少给50,他们不至于给5块10块,正好,两边亲戚问爸妈借了不少钱,我们顺便替我爸我妈要账。”沈满青嘀嘀咕咕计算,他们这次回老家,能带回来半套房子钱,到时候他们添一半钱,提前给昊昊买一套房子。
吴敏:……
妈呀!
昊昊办满月酒,公婆那边的亲戚给孩子钱,公婆说老家亲戚没有钱,不叫他们拿老家亲戚的钱,丈夫光明正大回老家收钱,公婆知道不得气死。
不管了,要回来的钱给昊昊买房子,占便宜的是她的孩子,她才不劝丈夫“息怒”呢。
到了服务区,他们停下来休息,天亮了再开车。
沈满青带昊昊睡觉,吴敏翻来覆去睡不着,和沈满青说:“我有点饿,我到便利店买吃的,你要带吗?”
“要。”沈满青说。
“行。”吴敏下车,她到便利店选了一篮子吃的,收银员算钱,她借用电话,打给母亲,“妈……”
“你这死丫头,凌晨两点打电话,你爸差点被电话铃声吓破胆。”邹英一边给老伴顺气,一边责备女儿。
“对不起,爸,对不起,妈。”吴敏诚恳认错。
“啥事,你公婆又闹幺蛾子了!”邹英问。
“不是……”吴敏叽里咕噜跟母亲交待丈夫回老家干大事。
“女婿真要回半套房子的钱,剩下半套,我和你妈出。”吴敏爹吴仕军趴在爱人怀里缓气,捕捉到关键字眼,凑到话筒边说。
“爸,我大半夜打电话,不是问你们要钱,我是想问你们,满青为什么突然发威,我总感觉在做梦?”吴敏捏脸颊往外扯,疼啊。
“一个有子的男人,办什么事情,还被他爸妈管制,他肯定不服,沈招兰撞到木仓/口上,他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借此摆脱他父母的控制,做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吴仕军激情澎湃说。
“吴仕军,你又背着我看乱七八糟的武侠小说。”邹英拎起吴仕军的耳朵。
“没有,我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分析女婿崛起。”吴仕军矢口否认。
老夫妻争执不休,话筒耷拉在地上,似乎忘了吴敏,吴敏等了三分钟,没有人理她:“我挂电话了。”
依旧没有人搭理她,她挂断电话,付了钱,拎一包吃的上车,拆开一包辣条,边吃边琢磨,或许真叫她爸说对了,丈夫不满公婆管这管那,借此站起来,翻身做地主。
沈满青不知吴敏想什么,他喝了一口水睡觉。
次日,沈满青连续开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老家的小县城,他找到一个小卖铺,借电话打,打之前问吴敏:“今晚住我爸亲戚这边,还是住我妈亲戚那边?”
“爸这边。”吴敏说。
沈满青掏出电话本,翻出堂弟的电话,堂弟家安装电话,还是去年沈大宏出钱给安的。
沈富听到电话铃声,拿起电话。
“是小富堂弟吗?我是你堂哥满青,我快到你家了,今晚住你家,过年你不是说我有时间回村里玩,你摆杀猪宴叫我瞧一瞧,晚上在外边拉一个电灯,杀羊烤全羊,你现在杀吧,我买了辣椒粉、孜然,还带了一瓶红酒,82年的罗菲。”沈满青高兴说。
沈富:“……”
他吹牛的。
城里傻子堂哥咋真的来了。
吴敏:“……”
她作证,那瓶新疆产的红酒,八块钱一瓶,丈夫站在路边跟小商贩讨价还价,最终六块八成交,怎就82年罗菲了呢。
“小富堂弟,在吗?”沈满青问。
沈富:“……”
他可以挂断电话吗?
“不在算了,以后每年清明节、春节,我爸妈、我们不回来了。”沈满青失望说。
那咋行,他和他爸妈还计划过年给沈大宏灌迷魂呢,怂恿沈大宏给他家买彩电。
沈富假装激动说:“啊,堂哥,你还在吧,我太开心了,刚刚叫我爸挑选最肥的猪和羊,我爸挑的特带劲。”
“我叔真好,那行,我挂了,马上到你家了。”沈满青放下电话。
“他们真杀猪和羊?”吴敏有那么亿点点不相信。
“车买小了,当初买大点就好了。”沈满青说。
“诶?”吴敏跟不上沈满青的思路。
“农家养猪羊,纯天然,比市场上卖的香,如果车大点,多带几头杀好的整猪和整羊,分给你那头亲戚和我们的同事,反正又不要钱买。”沈满青可惜道。
吴敏震惊看着他,合着他不仅讨债,还要进行扫荡。
两人一路无语,沈满青把车开进沈富家的院子里。
沈富热情(阴沉)迎接一家三口,很快,他的视线被宝马吸引,伸手摸车:“堂哥,车钥匙给我,我开车到镇上买东西。”
“油箱里的油还够跑两公里,你到镇上,顺到到加油站,给车加满油。”沈满青给他车钥匙。
沈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加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