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汪大花重重地摔在地上,舌头再一次负伤。
沈满青任由汪大花趴在地上,嘴巴一次比一次恶毒刺激汪大花,欣赏汪大花狰狞扭曲的脸。听到刘大能的声音,沈满青收起笑容,装作气汪大花伤害身体‘威胁’他,看她一把年纪,伤的这么重,觉得不忍,把她抱到床上,道:
“婶子,你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我打老人,我也不能做主把妹夫的工作让给你家里老四。”
“你做抱孩子的手势干嘛,你要抱三宝回去养,不行,你把三宝当作待价而沽的货物,我不能把三宝给你,让你糟蹋三宝。”
凡是能够到的,汪大花扯过来砸沈满青,当沈满青提到三宝,汪大花瞬间清醒,三宝是小神仙转世,老三为啥到屠宰场上班,是三宝的功劳,只要把三宝给老四养,镇上、县里的工作随便老四挑,她和三宝亲近,她的舌头必须恢复神速。
“吱。”
刘老四推开病房门。
刘大能面无表情站在刘老四身后,注意到病房内一片狼藉,二哥饱受“摧残”,刘大能脸色顿变,阴沉盯着汪大花,此刻,对汪大花升起的一点不忍消失殆尽。
汪大花没有注意到刘大能的变化,她做出抱孩子的姿势,提醒老四去沈满青家,把三宝抱回家。
“老四,咱家分家,你占了大便宜,我等于净身出户,给妈治病,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出钱。”看到这对母子,刘大能眼疼,他赶紧把视线移到沈满青身上,净化一下自己的眼睛,待眼睛清明,刘大能说,“二哥,我们回家。”
今后母亲去世,他给母亲披麻戴孝,母亲活着,他不会回去看母亲一眼。
汪大花心里咯噔一下,惊慌盯着刘大能,刘大能干劲利落离开,恨意涌上汪大花心头,愤恨大叫。
刘老四悄悄离开,跟回去通知媳妇母亲靠不住,只能靠他们自己劝三哥让出工作。
等汪大花回过神,寻不见老四,汪大花心里得意老四机灵,不吃亏。
她有四个儿子,遇到出钱出力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最小的一个。
赶在护士查房前,汪大花把病房恢复原样,她找医生给自己上药,在卫生所里到处转悠,总算遇到熟人,尽管是隔壁大队的人。
她走过去比划,比划了一个多小时,那人总算看懂:“怎么做子女的,你在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伺候你。汪大娘,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出面,他们不来也得来,否则,我把他们全部抓走,批d他们。”
汪大花心满意足回到病房躺下,等她静下心来,痛感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她疼的死去活来在床上打滚。
傍晚,刘老大、刘老二押着刘老四来到医院。
“妈,我们叫上老三一起来看你,老三说他没空,还提醒我你弄伤自己,诬陷三弟妹钻进你嘴里咬伤你的舌根,威胁三弟妹二哥把屠宰场的工作给老四,你在干犯法的事,要不是老三求三弟妹的二哥,三弟妹二哥就去派出所告你,咱家出了劳改犯,你让我们兄弟怎么见人。”刘老大推一把刘老四。
刘老二使出十成力气踹刘老四:“你为了老四,不顾我们兄弟的死活,合着只有他是你的儿子,我们是你捡来的。成,妈,既然你心狠,就别怨我们兄弟,我们兄弟都是跟你学的。”
“出医药费,找老四,伺候你,你找老四媳妇。”刘老大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大哥,等等我。”刘老二追了出去。
“呜呜……”快去追老大、老二,带上老大、老二打上沈家,逼老三交出工作,交出三宝。
在刘老四眼中,大哥、二哥、三哥挣脱了汪大花,不受汪大花控制,从今以后,汪大花不能从三位哥哥手中抠出东西补贴自己,汪大花比不上一块牛粪,牛粪可以烧火,汪大花一无是处。
刘老四嫌恶瞥汪大花一眼,呸两声离开。
汪大花不清楚老四心里的想法,不放心呜哇嘱咐:躲远点,别傻乎乎冲在最前面,等到你大哥、二哥把老三、沈满青打的哭爹喊娘,你再出来。
刘老四找刘大能,但是和汪大花想的不一样,他跪下来哭的稀里哗啦,拼命抱住刘大能的大腿,哽咽说他不能离婚,老刘家的男丁不能就这么没了,求刘大能把工作让给他,他一辈子感激刘大能。
刘大能拎着刘老四的衣领,把人丢出去,关上院门,任凭刘老四怎么敲门,没有人搭理他。
刘老四回家详细和媳妇说一遍在镇上发生的事情,刘四嫂挨个问候沈家祖宗和刘家祖宗,鼓励刘老四明天到镇上接着闹。
次日,刘老四向媳妇保证一定带她到镇上生活。
刘四嫂十分感动,递给刘老四一根麻绳,交待刘老四,刘大能不同意,吊死在刘大能面前,嘱咐刘老四别假戏真做。
刘老四走后,刘四嫂回了一趟娘家,跟她母亲仔仔细细说一遍婆家发生的事情。
刘四嫂母亲:“傻妮子,妈跟你打赌,刘老四,再加上两个老不死的死在刘大能面前,刘大能不会松口让出工作。”
“不能吧。”刘四嫂对屠宰场的工作志在必得,听母亲这么说,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走动,“妈,你女婿在镇上屠宰场工作,你脸上不仅有光,还不差肉,你就帮我出出主意。”
“妮子,死老太婆在三十块钱基础上偷偷加一百块钱,妈松口把你嫁给刘老四,都让你带回去,妈还背着你哥嫂添二十块钱,给你凑一百五十块钱,你摸心口窝回答妈,妈对你怎么样,能做害你的事吗?”刘四嫂母亲问。
刘四嫂摇头。
“你手里应该有四百块钱。”刘四嫂母亲斩钉截铁说。
刘四嫂犹豫片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