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吴平妈消失的地方,徐橞芳失神片刻,猛然意识到香港人出现,整个四合院的居民对他们夫妻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没有那么直白当着夫妻俩的面说她的体质像母亲,以前没有以玩笑的口吻劝沈满青和她离婚,以前酸味十足说沈满青娶她附带两个赚钱出力的苦工,现在奉承沈满青,贬低她没有娇小姐的命,但是做娇小姐的梦。
结合吴平妈说的,徐橞芳有个大胆揣测,那些人不会以为沈满青家藏着大宝贝,想办法趴到沈满青身上占便宜。
能占尽便宜的办法,就是她和沈满青离婚,把沈满青变成自己的姑爷。
徐橞芳气的大脑供血不足,身体晃一下,稳住身子,她跑进屋里拿搪瓷脸盆,重重地摔在地上,有人伸头看她,徐橞芳冷笑,刚打算指桑骂槐,挑明某些人不要脸。沈满青及时捂住她的嘴,笑嘻嘻喊: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过来听我说一说,我打算跟人换房子,在原面积的基础上,每间多给我十平方,我马上和他办换房产证手续。”
“你怎么不去打劫!”
“你净赚20平方,呸,你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想换就原面积换。”……
“大家伙记得帮我宣传啊,我也会拜托橞芳爸妈,我同事帮我宣传,如果成了,请你们吃糖。”沈满青像极了三皮脸,别人骂他,他笑的越开心,反正你们不愿意换,自然有人跟他换,他最后必赚20平方。
打沈满青房子主意的人既不想多出20平方,又想把沈满青的房子占为己有,见沈满青贱极了的样子,气的咬牙顿足。
沈满青才不管他们的想法,半搂着徐橞芳进屋,关上门窗。
“想发财,让你们脱一层皮,以后后悔,再想换回来,你们就是在我面前上吊,也休想。”徐橞芳挣开沈满青的束缚,浑身发抖指着门。
徐橞芳突然想到万一房子里真有宝贝,那不是便宜别人吗?她从衣柜底下找出一把小铲子,又翻出一副手套,套上手套挥舞小铲子刨地。
“沈氏族谱是我们家唯一珍贵的物件,你掘地三尺,除了虫子,挖不到其他值钱的物件。”沈满青言之凿凿说。
“早说嘛。”徐橞芳丢掉小铲子,回屋换身衣服,趿拉拖鞋跑到沈满青面前,踢他的脚,“有人换吗?”
“心思不正的换,换了,再想换回来,那就脱一层皮换回来咯。”见徐橞芳困惑瞅他,沈满青趴在她耳畔说,“到时候他们闹起来,我们也闹,赖他们把房间挖的坑坑洼洼,挖到沈家传家宝,不要脸闹着换回来,想换回来可以,先还沈家传家宝。”
徐橞芳拍手叫好。
沈满青、徐橞芳还没有关灯睡觉,就有人猫着身体躲在卧室窗户下偷听,个子矮小,身形胖的男人蹲两个小时,没有听到任何砸、挖的声响,灯也关了,男人躬身离开,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
男人前脚离开,一高一瘦,动作灵敏的两个身影闪到窗户下,一个人耳朵贴在玻璃上,一个人耳朵贴在墙上,足足待到凌晨,屋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两人离开。
孙传宝家的窗户亮了。
何忠义推开窗户,头伸到外边,拿手电筒扫几遍院子的角落,关上窗户前,他特意低头看了几眼。
确认没有任何异样,他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孙传宝端一碟花生,拿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
他呷一口酒,往嘴里塞两粒花生米,含含糊糊说:“大爷,天天晚上在沈满青家窗户下蹲到凌晨,就没有听到他挖宝贝,你说,他们家是不是根本没有宝贝?”
“沈满青拿出那个木盒,我就觉得那个木盒不凡,没想到真的不凡。”何忠义含一口酒,眯着眼睛享受酒滑过肠道。
“你确定?”孙传宝伸头问。
“隔壁那个大院的老头酒醉说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木盒是宫里的贵人用的。”那个老头恰好过来凑热闹,看到了木盒,今天晚上何忠义找老头喝酒,意外听到这个消息。
“乖乖。”孙传宝心跳加速,但是他又有疑惑,“沈满青怎么不挖宝贝,反而傻愣愣跟人换房子?”
“他爸死的突然,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告诉沈傻子,沈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估计把木盒当作普通的木盒,也没有怀疑他家有宝贝,他看见大家对他家感兴趣,就耍小聪明赚20平方。”何忠义露出睿智的目光。
孙传宝搓手嘿嘿笑,眼中满是算计:“大爷,你帮我撵走周大宏的爹娘兄弟,撵走张贵媳妇,助我得到那间房子,我拿我爸和周大宏的房子和沈大傻子换。”
如果周大宏爹娘兄弟不横插一脚,周大宏的房子早就是他的,他现在就可以拿两间房子跟沈大傻子换房子,沈大傻子家的宝贝全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