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巧在轿子里嘲笑这群古人愚蠢,但是声音焦急,稚嫩问:“我娘怎么不好了?”
衙役跪下来磕头,不敢说。
高师爷一脚踹开衙役,命令大家急速回衙门。
一批又一批大夫进入县衙后院,最后被衙役拖出来,丢到大街上。
大夫各个皮开肉绽,被药童找人抬回药铺。
这一天,县城内的所有大夫关门不出诊。
随后传出一个消息,郑乔巧的母亲嗓子坏了,脸上长满了蛆一样的肉芽。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县城,大伙儿都在议论,郑乔巧的命贵不可言,只有皇上和太子能够压得住,他们这些普通人压不住,郑乔巧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命贵,而是命硬,谁和郑乔巧沾上,谁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
郑乔巧瞧不起古人,压根没有把王佩娘的事情当回事,谁知道会传出她命硬的传言,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城门大开,几百个百姓一窝蜂往城外跑。
“娘,官爷拿六把烧红的铁块往儿子胸口上放,差点放到儿子胸口上,有一个官爷拿着令牌说放人,吓死儿子,儿子差点认罪,让娘蒙羞。”
“儿啊,没事,跟娘回家,咱们再也不来县城。”
“儿啊,我的儿啊,天杀的狗官。”有人没有那么幸运,已经被用了酷刑,他们的家人见了,心态直接炸裂。
“有没有人看见我老婆子,我儿媳妇,我孙子。”沈老大不停的抓人询问,一个又一个人说不认识,不知道,他的心一点点降到低谷。
“老头子,我在这里。”沈老大媳妇抱着孙子往沈老大这里挤。
“桂花,真的是你,没事就好。”沈老大眼眶湿润,不敢擦眼泪,更不敢眨眼睛,生怕祖孙两从他眼前消失。
“大哥、大嫂,咱们村的人都在那里,你们跟我过去。”沈满青挤过来,带祖孙三人到路边的树下。
大家见面说各自遇到的情况,有的人警惕心强,感觉到大事不妙,钻狗洞藏到人家柴火堆里,胆子大的躲进井里,还有人直接跑进染布坊,藏进染缸里,还有人爬到房顶,在房顶上待了几个时辰,沈老大媳妇和孙子被好心人收留,藏进地窖里,沈老大大儿媳买绣线和布,老板媳妇心好,让她藏进布匹堆里。
“万幸,真的万幸。”看到遭到酷刑的人,大家庆幸道。
“老叔呢?”有人问,他们坐老叔的牛车来的,怎么没有看到老叔。
“你看,那个赶牛车的人是谁。”沈满青指城门的方向。
“老叔,我们在这里。”大家站起来,聚集到一起招手。
沈老叔赶着牛车过来,抓住沈柱的手不停的感谢,如果不是沈柱女婿帮忙,他的老伙计就不是他的喽。
“我就知道我女婿是个好的,跟别的捕头不一样。”沈柱咧嘴说。
其他人纷纷赞成。
“大家赶紧回村。”大家看城门,恍惚看到一个恶魔张着血盆大口。
“对,赶紧走。”大家踩着软腿走路,妇孺坐牛车。
妇孺在牛车上谈论今天的遭遇。
汉子们边走边说县城内大夫的遭遇,以及王佩娘嗓子坏了,脸上长满了恐怖的肉芽,竟然像蛆一样可以蠕动。
“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能够制造肥皂,水泥,真匪夷所思,我怀疑郑乔巧和恶魔做交易,恶魔给郑乔巧惊天的能力,但是郑乔巧要付出代价,就是她交出自己的好运,恶魔把自己邪恶的运气给郑乔巧,所以和郑乔巧沾上关系的人接三连三出事。”沈满青紧紧地搂住自己,注意脚下,警惕观察四周,生怕老四因为前段时间和王佩娘有联系,厄运降临到他身上。
“我滴娘啊,三哥,你这么说,我感觉郑乔巧全身上下不是贵气,是邪气。我没有见过贵人,但是我总觉得郑乔巧和县太爷说话,不是气势压过县太爷,是邪气压过县太爷。”
“你别说了,我怎么感觉有阴气往我身体里钻。”
有人拍掌:“郑乔巧父亲突然去世,她小叔双腿残废,想和她成为一家人的富商、县太爷全部死亡,她娘又……”他越说越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两腿颤颤,“郑乔巧真邪,是我见过最邪的人。”
“别说了。”天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他们等于走夜路回家,老是邪来邪去,他不敢走路了。
大家看看四周,哆嗦几下,全部闭上嘴巴紧紧抱在一起赶路,走了一个半时辰,总算到了村口,沈满青边喊豆花,边使出吃奶劲往家里跑。沈满青一跑,其他人再也装不了镇定,撒腿往家里跑,不是喊媳妇,就是喊老娘。
媳妇们:“……”
老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