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口堵塞,好像某件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被分享了出去。
“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罢了。”柳凝似乎不愿多言。
若只是这么简单,就不会传到怀素师叔耳朵里去了。
既然提起过,就证明还记得。不过一面之缘,竟一直记到如今……
秦墨一个人在暗地里计较着。
“既然已经叫怀素师叔看见了,你不妨就借散修的身份示人,好过藏着掖着整日担心被发现。”柳凝顿了顿,又道,“只是你这张脸太过招摇,门内大约无人不识,只能委屈你戴上面具了。”
障眼法能骗过其他弟子,却骗不过怀素师叔,既然决定要骗,索性就寻个合适的借口,戴上面具,一劳永逸。
刚好,那人也总是戴着面具。
他考虑得这样妥帖,秦墨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可他依旧对这位散修友人耿耿于怀,“我们这样,师兄不怕那位朋友不高兴吗?”
“不会。”柳凝不假思索。
秦墨被他的笃定噎了一下,怪声怪气道:“师兄很了解他?”
这个语气着实有些熟悉。
柳凝没在意,摇头道:“谈不上了解,只是他临别时说过,我们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果然,在那之后,他们再也不曾见过。
秦墨敛眸深思,想的却是他师兄这位朋友为何这般肯定地说,他们不会再见。
“师叔只知有其人,却不知其人究竟如何,从现在起,你只需记住自己叫莫求思就够了。”柳凝嘱咐道。
秦墨笑着应道:“师兄说的,我都记着。”
莫求思,莫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