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天挺冷的,不如让我进去?”朱钰见那衙役不说话,便反客为主,直接开口说道,“得麻烦官老爷升堂了。”
朱钰一大早击鼓鸣冤的事情顿时传开了,沧黎城的百姓把官衙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想看看朱钰到底要申什么冤。这朱家少爷平日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是第一名,这样正经的样子可是第一次见,再说朱府出事城里也是知道的,大家也想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朱钰正站在大堂里,安静的等着知府升堂。百姓在他身后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他全部充耳不闻,满脸安然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朱钰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知府才慢悠悠的走上厅堂,他看了一眼朱钰,开口道,“堂下何人?”
“回知府老爷,小人乃朱钰,是朱福寿的儿子。”朱钰恭恭敬敬的向知府行了个礼,出声回道。
“朱钰?你之前说你要伸冤?”知府皱了皱眉,“你可是为了朱府与海淮国私自通商一事前来?”
“知府老爷英明,小人正是为了此事。”朱钰笑道,“不知调查了这么久,可有结果出来?”
“我们官府做事,岂能容你一介平民过问?这是大罪,必定要细细查案,你只需回家等消息就好。”知府明显不想和朱钰说太多,言语里已经有了逐人之意。
朱钰听着,却没有走,他仰头看向知府,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小人想知道,知府是如何给我们朱府定罪的?”
“你这话可不要乱说,调查结果未出之前,我们不会轻易定罪。”知府赶紧说道,“若真的定罪了,你们朱府可是要面临灭门的大难的!”
“知府老爷到现在都没有定下罪来,怕是证据不足吧?”朱钰声音大了些,吐字也十分清晰,连围观的群众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黄毛小儿竟敢质疑官府?当然不仅是口头举报,还有实质证据!”知府急了,人言可畏,这要是被传出去,他头上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不知实质证据是什么?”朱钰并没有慌乱,他直视着知府的眼睛,脸上虽说还带着笑意,但是却有了莫名的压迫感。
“我们在你们朱府押运的货物里找到了只有海淮国才特有的兽骨镜!若不是你们私下与海淮国来往,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们押运的货物中?”知府高声说道。
“兽骨镜啊?”朱钰故作惊讶的说道,“我们朱府明明是运的元玥国的丝绸,怎么会有兽骨镜呢?”
“是啊,你说不上来了吧?”知府以为揪住了朱钰的辫子,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我看你是伸冤不成,反是要害了你们朱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