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瓶子是炼制的储物瓶法宝,拇指大小的瓶子里面大概能装凡间的十大坛酒。
他震惊地望过去,却看到顾曦已经睡着了。
小孩鼻畔呼吸均匀,脸蛋通红,两只手紧紧抱着贺成渊不肯松开。
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弥把被褥铺好,悄悄退了出去。
顾曦睡得很香。
软软,暖暖的身体依偎在贺成渊怀里,让贺成渊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个香香甜甜的小汤圆。
伸手轻轻碰了碰顾曦的脸蛋,贺成渊的动作小心得如同在碰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顾曦的脸上,原本阴冷晦暗的眸子里,盈满了发自内心的最真切的笑意。
挪了挪身子,贺成渊想靠在顾曦身边躺好,可是腹间的绞痛却愈发难忍,使他额头上渗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强行忍耐了半晌,贺成渊终是坚持不住,小心翼翼地掰开顾曦抱在他腰上的手,捂着肚子下了床。
他肚子里本来就没东西,刚刚一口气喝了差不多十大坛子的烈酒,脆弱的肠胃遭受了近乎毁灭性的重创。
刚刚把门推开一个小缝,听到门外传来刚才那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王前辈,”商雪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怒气。
“您说贺成渊身世凄惨,经常受醉汉打骂,所以才会脏成那个样子,这我都能理解。”
“出身不是孩子自己能选择的,小孩子交朋友,能开开心心地玩到一起去最重要。”
“但问题是我一个长辈,好声好气地跟他说了那么多句话,他一句不回也就算了,居然还一脚把传影镜给踢翻了?”
“这孩子哪里是性格孤僻啊,根本就是个毫无教养的小叫花子!”
愤怒中脱口而出的话让商雪自觉有些失言。